张大山一家一路询问着,终于到了抽奖的地方,仍然有不少人,他们抱着东西排队,但没有一个人觉得累。
他们等了近两刻钟,才轮到他们。
经过商量,年轻『妇』人和孩子们一致推荐张大山去抽奖。
张大山可紧张,他还从来没抽过奖呢。
他把紫『色』木牌递给对方,这才诧异地发现,对方是个断了一条腿的青年。
张大山很快收回目光,按照青年的提示,在一个不透明的木箱里『摸』来『摸』去,最后『摸』出一块普通的鹅卵石,上面写着一斤精细面粉。
年轻『妇』人都快高兴坏了:“他爹,你今天的运气真是绝了,你好棒啊。”
张大山乐呵呵笑,把鹅卵石递给青年,青年接过鹅卵石,转身拿了装好的面粉给他,并且笑着恭喜了他两句。
张大山一家抱着满满的东西,喜滋滋回家了,然而有的人离去,有的人正玩在兴头上。
…………
“冲啊冲啊,超过他!”
“靠,彭二你行不行啊,你不行就下来,让老子上啊。”
“冯四,干翻他们,赢了咱们尽情逍遥。”
“彭二,你拿出吃『奶』的劲儿啊。你要是输了,老子就跟你绝交。”
一群打扮体面的少年看着弯弯的赛道,互相瞪视着。
在今天之前,他们完全不知道还有“自行车”这玩意儿。
不用马,不用驴,人坐在上面,用脚蹬,车子就能带着人跑起来。
摊主告诉他们,一百文钱骑一圈,可以先试骑一小会儿。
这本来没什么,对他们这些富家子弟来说,一百文钱都不叫钱,先来骑着玩玩儿,结果骑了几圈下来,觉出乐趣了,还想骑,那就加钱呗。
加钱就加钱嘛,又不是玩不起。
但是!
京城里的有钱人简直不要太多了。
于是平时互相看不对眼的两帮人,不巧同时看中了同一玩意儿,那就是针尖对麦芒。
两帮人互相加价,越加越离谱,最后都惊动了这一片区的负责人。
经过协商,两方分别出两人,同时出发,谁先骑车跑完,谁就赢了。
赢家继续玩,输家就只能等下一轮。
对摊主来说,这就是一桩生意,但对年轻人来说,那就是面子!!
面子能丢吗,那必须不能够啊。
于是两波人把这里的气氛炒得热火朝天,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摊主都快笑眯了眼。
有人好啊,有人妙,他就怕没人看呢。
而在百步开外的茶楼,有不少人都在窗边围观。
“啧,宋朝和朱弛那两帮人又对上了。”
“也不知道最后谁会赢?”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朱弛了,冯四领先彭二一大截距离。”
“今日过后,朱弛那一伙儿恐怕要笑话宋朝他们好久了。”
众人议论纷纷,心里却在想象着,那“木头车”有什么乐趣,回头让家里也弄一辆。
“阿恕,要不要下去看看。”温文尔雅的青年问着旁边人。
与青年的好相貌比起来,旁边人的容貌则要逊『色』些。
但那人气势却盛,眉眼清冷,如同外面飘落的雪花,让人畏怯不敢上前。
李恕摩挲着茶杯,半晌,摇了摇头。
李卓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却也没再劝。
李卓身边的男孩儿左右看了看,跑去拉扯李恕的胳膊:“长姐,我们下去玩吧,这茶楼里远远看着,一点都不解馋。”
“好不好嘛长姐,我们下去玩嘛。”男孩儿不过七八岁左右,穿着一身杏『色』的衣裳,衬得他肤『色』白皙,乖巧可爱。
李恕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阿禾,别闹。”
“不,长姐不带我玩,我就要闹。”
“我要一直在长姐耳朵边念叨,烦得长姐不得了。”
李恕看向兄长,李卓淡定地饮茶。
李恕:………
“等会儿去。”她最后还是松了口。
“好耶,我们等会儿一起去玩。”
“正好长姐今日出门着了男装,等会儿下去玩儿,也方便许多。”
李恕无可无不可应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又开始讲故事了。
“……要说那位公主可真是坚毅,为了救自己的哥哥,决定不说话,不能笑,然后……”
李家兄妹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
茶楼里的议论声也歇了下去,然而半个时辰后,说书人一摇折扇:“诸位客官,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顿时响起一片“吁”声。
“这说书的惯会吊人胃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在最精彩的地方停下来啊!!”
“公主虽然不能说话,但她可以写字啊,为什么不写字告诉国王真相呢。”
“对啊,就算不会写字,还可以画出来啊。我他么听得好气,如果最后公主被烧死了,我真的会气死的。”
“那个国王的『奶』嬷嬷太恶毒了,我好想一拳打死她。”容衍对一些比较敏感的身份做了改变。
茶楼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抓狂声,暂时都忘了外面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