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怪他呢?一个少将军,怎么会把眼睛落在家里的工具上面,卑贱契约奴而已。
双方认识,不熟,只偶有交谈,因心里各有思考,便拉开了距离……客客气气,礼数更是周全。
所谓相由心生,人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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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变了……
谭唯同赶紧协弟弟们来陈大胜面前施礼,这不是谭家在金滇一手遮天的地界,这是在今上面前的父子两代宠臣。
未来他便是承继爵位,照样低人二等。
郡王与侯爵中间可还有个公爵呢。
三年多的时间给了大家足够深刻的成长,再摆不清位置也就白受那么多罪了。
谭守义渐老,生怕死之前调理不出后代,手段几近残忍。
谭唯同笑眯眯的给陈大胜深深施礼:“天昏夜黑,未看到贵人当面,失礼了。”
他与弟弟们身上现下没有官职。
陈大胜赶快压低身躯,按照从前的规矩喊人道:“小将军万不敢如此,陈某等出身谭家老刀营,又怎敢在诸位小将军面前自称贵人。”
不忘本是从上到下都在意的品格,这品格连着忠诚,他怎么敢给人递小辫子。
如此,双方头便越来越低,腰也是越来越!越曲,一直到后院哄堂大笑起来,他们才顺势站起,互相谦和有礼的笑笑。
谭唯同又见了一圈礼,扯了一下袖子笑着看院子遗憾道:“真想进去啊,哎,太不巧,早知三郎好事,我们该连夜动身的。”
陈大胜笑的温柔:“小将军莫要难过,咱们~来日方长。”
谭唯同点点头:“正该如此,咱们~来日方长,今日天色已晚,我们照报备的时辰,便是入不得燕京也要在燕京门口扎营,那,便告辞了,咱们改日再聚。”
常家兄弟也是心累,跟这样的谭家第三代打交道,很直观的感觉自己家是输了的,如此心便更累。
心想就赶紧走吧……我们也要进去招待人呢,还差事,狗屁的差事,吓唬谁呢……
如此那些人来了又去,丢下一车所谓薄礼,随便打开一盒,却是整盒的铁皮石斛,啧!
陈大胜亲送他们到泉后街巷子口,一直目送他们的车马不见踪影,这才返回泉后街。
这人也有意思,想显摆自己如今的地位只送了半路,偏又忍耐不住要数数人家的车马行李。
陈大胜心累,却撑着笑过去招呼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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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无言,耳边就听到常连旭对自己哥哥说:“哥,你说这才多久不见,人怎么变化这般大?”
就挺震撼的,最起码这些谭家公子的态度,言行举止,对常家公子来说是一种触动。
常连起背着手走了一会,忽想起一人,便笑着问陈大胜:“阿弟可知乌秀此人?”
陈大胜是常家的干儿子,他自然是人家的弟弟。
陈大胜怎么会不认识乌秀,闻言便点点头笑说:“怎么会不认得,从前在谭家军,我与乌秀打的交道却要比几位公子要多的,大哥如何问起他来?”
常连起却笑道:“也没什么,心有所感罢了,从前那乌秀就跟在我们后面吃马粪都没资格,可他现在的派头你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