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裴以舟的眸中暗潮涌动,他揪住安想的手腕,稍微施力,她便踉跄的跌坐过去。

安想随时准备迎接着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感,然而并没有,有的只是男人的轻笑。

“你不吸?”安想很是意外。

裴以舟拉住她的手,对着指尖轻轻一咬,浅尝辄止。

血液香甜,缠绕指尖久久不散。

裴以舟想要更多,理智让他即使停止,“我好了。”

安想倒吸口凉气:“这么快?”

那三个字过于有歧义,裴以舟沉吟片刻,“嗯。”他并不是臣服于**的人,比起那些,他更不愿喜欢的人被他伤害,所以这些已经足够。

“好吧,那我回去继续睡觉了。”

“好。”

安想不放心地看他一眼,慢吞吞爬回到床上。

她最近嗜睡,脑袋一挨住枕头便沉甸甸睡去。望着几乎要滑落到地面的被子,裴以舟深深吸气,轻手轻脚的过去将被子为安想盖严。

女孩一张小脸埋在枕头里,发丝缠绕耳边,睡颜恬静美好。

裴以舟心神宁静,抬手将台灯熄灭,转身去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

一夜眨眼即过,待门口传来清脆的门锁开动声时,裴以舟刷地睁开眼睛。床上安想还在熟睡,他没有要吵醒她的意思,大步上前将门拉开,与鬼鬼祟祟的裴景林撞个正着。

“儿、儿子?”

啪。

裴以舟面无表情将门合上,二话不说扯住父亲衣领,将他生拉硬拽地丢入电梯。

“儿子你干嘛呀?”

“儿子你昨晚过得怎么样?嘿嘿,你要谢谢我啊,我劳苦功高。”

裴以舟面无表情地按下-1层,徘徊在耳边的烦人声音让太阳穴猛跳。

地下室已到,裴以舟揪着他向里面走。

裴景林总算意识到不对,惊恐到变音:“儿、儿子你要干嘛?!”

地下室格局分布繁琐,七拐八拐之后,两人抵达一间小黑屋。这间小黑屋是在古时用来惩罚犯错的下人,时至今日已很少有人使用。

裴以舟毫不留情地把人重重甩在里头。

“裴以舟,我是你爹——!”跌坐在地的裴景林感觉有被冒犯到,吹胡子瞪眼的斥责着他此刻的行径。

裴以舟眼神冰冷,“你三番五次影响我,不尊重我,那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我爹?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在你下午离开前,都不要想离开这间屋子。”说完这句话,他不留情面地直接关闭房门。

小黑屋只有十平米,头顶开着一扇天窗透气,即使如此依旧憋闷,空气中携带着难闻的潮湿气味。

裴景林天生怕黑又有洁癖,哪受得了这种待遇,一时间把门拍得啪啪响。裴以舟不为所动,头也不回地离开。

***

安想一直睡到十点多才醒,她支棱起身子迷迷糊糊在床上坐了会儿,这才起身换好衣服,看着那扇已经可以从里打开的房门,安想意识回归,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门锁不是那么容易坏,能从外面锁肯定是有人动过手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安想左右思考,还是决定去找裴以舟那对不靠谱的父母谈一谈。

她下楼,没看到裴景林,倒是看到盛淑在逗弄着裴诺,小姑娘被他逗得哈哈直乐。

“伯父不在吗?”

“想想醒了呀。”盛淑看过来,“我也不知道那人去了哪儿,你找他有事。”

安想点头:“昨天晚上我的房门被锁住了,应该是伯父干的。”

盛淑脸上笑容僵住,“我知道了,找到他后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安想准备今天就离开,估计很难再见到这位任性妄为的长辈,便也没有顾虑,对着盛淑说:“如果您见到伯父,麻烦告诉他,以后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会给我还有裴以舟带来困扰。”

何止给裴以舟带来困扰,现在盛淑都觉得那个不成器的丈夫是个困扰。

她自知理亏,也没有多为丈夫辩解,“好,这件事是裴景林不对,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你们小两口感情。”

小两口……

安想脸色怪异,随即想起这两人八成以为她和裴以舟是真在一起了。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昨天太晚也没来得及给你。”她把早就准备好的礼品盒拿出来,“今天下午我们就要离开,以舟就拜托你照顾了。”

盛淑笑着说:“那孩子从小沉闷,现在能找到中意的人,我很开心。”

“您的心意我收下,不过这礼物就不用了。”她和裴以舟八字没一撇,哪好意思收人家东西。

“别客气,都是应该的。”盛淑生怕安想不拿,直接让佣人把礼盒送到安想房间。

她看出盛淑强势,便也没有继续推脱,决定先假装收下,到时候不拿礼物她也不知道。

安想在这里待得不太习惯,和裴以舟说过后,自己先带着儿子回家。

昨天的晚宴已挤上头条,一打开微博密密麻麻都是#裴以舟隐婚妻子#的话题,华星官方竟直接放出两人在宴会上的合照,可想而知引起轩然大波,曾经所谓包养的谣言不攻自破。

精修过后的照片更是美轮美奂,画面刚巧定格在裴以舟亲吻她额头的那一幕。

望着照片里好似少女怀春的自己,安想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当时……她这么期待的??

安想别扭的往下翻看评论。

——这小姐姐美啊!!呜呜,开始酸裴总。

——小姐姐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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