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踝,看似并未用力,实则让她根本就无法挣脱。

苏水湄先是惊,后是怕,最后是羞。

女子的脚怎么能随便给男人看呢?

“你,你怎么能……”苏水湄涨红了一张脸,使劲挣扎,却不想她越挣扎,男人按着她脚踝的力气就越大。

那细瘦凝白的脚踝落在男人掌中,只用两指虚虚一拢便能钳制。玉足白皙柔嫩,常年不见日光,一掌便能包裹。

陆不言有些吃惊。

一个男人,脚怎么那么小。

不过他再联想到苏水湄的脸和身量,还有那堪堪十五岁的年纪,才压下这股怪异感。

本就年纪轻,脂粉气也极重,脚小些倒也说得过去。

这边,苏水湄的结巴话还没说完,那边陆不言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乳白色的羽毛来,顺着她的脚底心就那么来了一下。

细腻柔软的羽毛,在柔嫩的脚底心上轻轻拂过。那乳白的颜色,甚至还没有苏水湄的肌肤透腻。

羽毛太软,太酥,苏水湄没忍住,使劲蜷缩着往后躲,未尽的话都变成了“哈哈”的笑声。

笑完了,苏水湄立刻绷起脸,扭头看向陆不言,强撑着道:“你在干什么?”

“自然是在用刑了。”陆不言捏着手里的羽毛轻轻转了转,他看到苏水湄的表情,脸上露出几分恶劣之色,“你以为我在羞辱你?”

“难道不是吗?”

“你错了。”陆不言慢条斯理地摇头,摆出一副“你怎么如此无知”的可惜模样,“在我们昭狱,还有一种非常开心的刑罚,叫笑刑。”

苏水湄知道,陆不言下面的话绝对不会是好话。

果然,男人道:“一开始嘛,你会笑的很开心,过了一会儿,你会又哭又笑,跟我求饶,再过大概一个时辰吧,你会笑得喘不上气,直至窒息而亡。只需要这么一根小小的羽毛,怎么样,很有趣吧?”

变态!

苏水湄又惊又怒,却不得不迫于陆不言的yin威而委曲求全,“大人,你到底为何这样?我做错什么了?”

陆不言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这小东西还在给他打太极呢。

“怎么,你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还请大人明示。”

苏水湄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因为她知道,陆不言不可能真拿那条裤子出来,然后指着上面的牡丹花问,是不是她绣的。

毕竟陆不言是个极其要脸的人物,要是真把那条牡丹裤拿出来了,那以后还怎么在京师里混,他京师疯狗,昭狱阎王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故此,苏水湄觉得,只要她不说,陆不言一定不会自己挑出这件事。

陆不言盯着苏水湄的无辜表情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从宽袖暗袋内掏出一物。

苏水湄一看到布料,下意识神色一凛,浑身绷紧。

不会吧,他真的拿出来了?他京师疯狗,昭狱阎王的名号不要了!

苏水湄努力保持面部表情,坚强镇定地看着陆不言把手里的东西抖开。

那是半件破衣裳,有点臭,胳肢窝的地方被绣了一朵小花。

“这是你给郑敢心绣的?”

苏水湄不着痕迹地吐出一口气,“是的,是小人给郑副使绣的。”

“呵,终于承认了。”

“承认什么?难道就因为小人给郑副使绣了一朵花,大人就要对小人用刑,就要把小人置于死地吗?”苏水湄稍稍缓过劲来,看着自己那双还被陆不言压在膝盖上的赤赤玉足,红着眼控诉道:“大人,这天底下哪里有绣了一朵花就要被动刑的道理?”

“我乐意。”男人掀了掀眼皮,一脸无赖。

别说是朵花,就是颗草他都能!

苏水湄的激情表演被噎住了,她努力深吸一口气,眼眶又红了几分,万分楚楚可怜,“可就算您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能私自动刑吧?”

陆不言嗤笑一声,“这你可就错了,我们锦衣卫就是喜欢动私刑。”说完,陆不言将视线转向不远处的鸡毛掸子上。

他朝苏水湄一笑,然后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在鸡毛掸子上精挑细选。

苏水湄蹬着腿,都要急哭了。

变态!变态!死变态!这个死变态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真要对她用什么笑刑?

那边,陆不言已经从鸡毛掸子上另挑好了几根羽毛,他看着手里这几根五颜六色的羽毛,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根红色的。

那么白的肌肤,还是最衬红色。

陆不言转头,突然前面闷头砸下来一个东西。

他身形不稳的往后一退,摔在地上。

苏水湄看着倒在地上,一手捂住头,一手撑着地,艰难想起来的陆不言,想了想,还是没再补一下,只扔了手里的花瓶,赶紧要跑。

“站住……”陆不言半跪在地上,单手握住苏水湄的脚踝,眼前晃眼的模糊。

苏水湄下意识挣扎踢踹,那双没穿鞋的脚就那么在陆不言脸上踹了好几下,终于把人踹懵后,立刻跑了几步又转回来拿鞋,顺便用鞋底子又在陆不言脸上抽了几下解恨。

陆不言被抽得有点懵,他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眼前渐渐清晰。

人已经跑了。

男人垂眸,从地上捡起一根小小的绣花针,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碎布料。

那苏水江就是用这根小小的绣花针弄断了腰带?陆不言的眼中显出一点疑惑之色,然后渐渐露出兴味。

还真是,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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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船就那么大,陆不言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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