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星道:“我们去的这几家道观几乎布局都差不多,供奉的神仙也差不多,道士也差不多——都不是女的。既不多什么,也不少什么。”
蓝月问道:“那是因为家家都少,所以你就看不出了。你不觉的奇怪吗?一家没有供奉真武大帝也很正常,这好几家道观都没有供奉,难道不是反常吗?”
沈追星一拍大腿,道:“对啊!常言道反常即为妖!只是我们这就去问这些道士为什么都不供奉真武大帝,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我们,会不会把我们打出来?”
蓝月笑道:“你也别冷嘲热讽的,你去问,人家肯定把你打出来。我去就行。”
沈追星也笑道:“我才不信了!如果真如你说的,我今晚不吃饭!”
蓝月听罢,也不多言,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二人来到刚才来过的一间较大的道观,蓝月自称是席应真和云鼎真人的朋友,有要事求见掌教观主,那接待的道士见蓝沈追星二人气势不凡,忙将二人带入里间客房等待,时间不大,一位五十多岁身材清瘦的道人走了进来,朝二人行礼后,问道:“贫道云鹤,云鼎是我师兄,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蓝月也不答话,暗运金丹真气,顿时双眼金光一闪而逝。
云鹤看在眼里,吃了一惊,忙再次施礼道:“贫道不知竟是金丹护法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又问道:“席大师可好?”
蓝月答道:“席应真道长目前仍在相城灵应观中闭关静修。”
云鹤忙将二人请到里面掌教精室饮茶招待。沈追星心中暗暗称奇,心中暗想:“我的天!难道这蓝月其实是个道士不成?本来是侯爷,现在又是道士,保不齐哪天又成了和尚了!”
客套话说完,蓝月进入主题,问云鹤道:“我看了几家泰州的道观,发现没有一家供奉真武大帝的,不知什么缘故,心中疑惑,还请道长告知!”
那云鹤叹了口气道:“你乃道门护法,地位崇高,我当具实相告。早年吴王士城起兵反元时,曾在北极真武殿内歃血盟誓,起兵后一度自称真武大帝化身,于是民众相应,遂成大事。后至朱明天下,当今皇上深为忌惮,泰州道观为避嫌疑,所以没有供奉真武大帝塑像,只在心中供奉。”
蓝月又问道:“这么说原来的确是有一间真武大帝殿,因而吴王能在那处起兵,不知那座殿现在何处?”
云鹤道:“你问的是吴王起事的地方?那叫北极殿,并不在泰州市内,由此往东去,靠近海边的地方,有个叫做‘草堰场’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北极殿,早年供奉的就是真武大帝。”
蓝月又问道:“那里现在什么情况?那座大殿还在吗?”
云鹤答道:“那地方还在,只是那里本来靠近海边,人烟稀少,近年来荒废了,最近我听从那边过来的香客说现在那一带不但荒废了,还天天闹鬼,搞得更是没人敢去了。”
蓝月已经打听出内情,便起身告辞,云鹤挽留不得,只得一直送到大门外。
二人离开了道观,回到所住客栈,简单洗漱休息后,已是掌灯时分,蓝月便出门吃饭,沈追星也跟在身后,蓝月故意问道:“你不吃晚饭还跟过来干嘛?”
沈追星嘿嘿傻笑,也不言语。二人坐下后蓝月点了那家的特色煮干丝和蟹黄包,只把沈追星馋的不行,蓝月笑着请他吃些,并说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你以后拿什么做赌注都可以,就是不要拿吃饭的事来赌。”沈追星早就等着这话,顿时厚着脸皮大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