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天定、沈追星、玲珑儿三人辞了洞庭帮众人往京师而去,洞庭帮仍由三当家现在已经是副帮主的韩荆天代理帮主,只是多了老帮主出关坐镇陈天定就完全放下心来。
陈天定带领几个手下,同时也携带大量金银财物,此次上京主要是照例打点关系,同时打听消息。
一路上顺风顺水,又是自家船只无须上下客人,因此三四天的时间就抵达了京师。
沈追星、玲珑儿因为上次解救蓝玉家人时戴有面具,同时还化了妆,因此毫无顾忌、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陈天定出门送礼打听消息时,沈追星、玲珑儿便来到上次买的宅子中居住。一有时间,沈追星便想静下心来去领悟剑痴欧阳德宗所传剑法,但不知为何,越是用心去想却越是毫无头绪。原来禅宗剑法武功最讲究悟性,沈追星此刻由于蓝月的事根本静不下心,因此也无从悟起,只得作罢,便指点起玲珑儿的功夫来。
玲珑儿本身刀法有别于中原武术,自成一家,以出手狠辣、角度刁钻见长,对比中土武术似乎在那里,对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身后站立着吴清风、杨如山、韩战。
沈追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这是真的。
朱允真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角里却噙着点点泪水。不知何故,原本相熟的吴清风、杨如山、韩战并没有上前和沈追星打招呼,只是经过他身边时每人都友好地轻轻拍了拍沈追星的肩膀,然后走到朱允真前头。
已经走下楼梯的朱允真突然一回头,拿出一泥塑的金童朝沈追星挥挥手,飘然远去。
这一顿饭吃得别扭至极,玲珑儿脸色阴沉,一言不发,饭菜不吃,倒是喝了不少酒。沈追星似乎满怀心事,只有陈天定不断调节气氛。
回到宅中,玲珑儿早早回到自己房中,关上房门,不再出现。晚饭同样错过,此时的沈追星已经恢复正常,敲了几次门,见玲珑不应,心中甚是诧异,便和陈天定来到院中。
两人坐在院中石凳上,沈追星问陈天定玲珑儿是否中午饮酒过量,导致不适。陈天定感慨不已:“让她休息一晚就好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不能或者无法向别人说起的秘密,比如你,又比如我。”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丝帕包裹之物,打开一看里面竟然一根银簪!
沈追星看得莫名其妙,问道:“这银簪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陈天定笑道:“你不认识此物也很正常,可是此物却认识你呢?你还记得我们兄弟首次相遇的场景吗?”
沈追星也笑了:“那怎么可能忘了!我们不打不相识,从此结为好友呢!当时你正要砍断刘家公子的手臂,情急之下,我拔了刘家小姐的银簪”
看着陈天定手中银簪,沈追星吃惊道:“这不可能就是那一根银簪吧?”
陈天定苦笑道:“正是刘家骐头上银簪,只不过原来是插在她头上,现在却插在我心里,不拔出心疼,拔出更心疼。我想,你能理解那种感觉!”
听到这里,沈追星突然拍着大腿道:“不好,前些日子我遇到刘家骏的师兄石无畏,听他说,刘家骐的父亲将她许了人家,好像就这几天要过门了!”
陈天定突然眼前一黑,银簪从手中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