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延带着迟绿过去时候,她看了看低调又奢华的大门一眼,看向旁边男人:“你什么时候买的这边的房子?”
博延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低声说:“你毕业的时候。”
“……”
迟绿怔了下,看着他侧脸半晌,笑了笑:“你这不会真是准备的婚房吧?”
博延:“嗯。”
这一下,轮到迟绿说不出话了。
她嘴唇翕动,沉思了几秒说:“那你现在带我来干嘛?不打算藏到结婚后吗。”
博延掀了掀眼皮,淡声提醒:“昨晚是谁想要来的?”
迟绿一噎,摸了摸鼻尖说:“那我不是好奇嘛,你连博盈都不让来。”
“嗯。”博延笑笑,坦然说:“确实在这边藏了点东西。”
迟绿好奇不已,但想着马上能到了,也没穷追不舍问下去。
没一会,车停下。
迟绿抬头看了眼,这房子很大很大,前面有阳光房,还有很大的一个花园,里面种了很多漂亮的鲜花。
她抿了下唇,突然问:“这就是你准备藏我的地方?”
博延愣了下,被她逗笑:“有这样想过。”
他下车,看向迟绿:“下车看看,满不满意。”
迟绿笑:“不满意的话能换吗。”
“能。”博延回答的毫不犹豫。
除了他这个人不能换,其他的只要迟绿不喜欢,都能换。
当然这话,博延没说。
迟绿看了看院子,转头看向外面:“从二楼就能看到江景了吗?”
“嗯。”
博延说:“晚上这边很舒服,现在会有点冷。”
迟绿点头。
她侧眸看向他,“你之前会经常来吗?”
博延顿了下,点了点头:“会。”
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是心情很好的时候,他都会过来。
在这里,博延能清楚且理智地想很多事,甚至疏通。这个地方,可以说是他这两年多精神疏导的地方。
站在门口,迟绿忽然有些紧张了。
她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博延:“我有点不敢进去。”
博延笑笑,把门解锁打开。
“进吧,其实也没什么,之前只是没找到机会告诉你。”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迟绿率先妥协。
她轻轻应了声,主动地推开了门。
推开门,里面明亮又宽敞。
这会外面还有太阳,屋子里面对江边的位置,是很大的一片落地窗,窗帘全部拉开,阳光从外面钻了进来。
她一抬眼,就能看到光,能看到院子里开得姹紫嫣红的花,看到墙上攀藤的花。
被风一吹,花儿耀武扬威的,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博延看她目光盯着的方向,淡淡提醒:“看前面。”
迟绿转头,一抬眼便看到了客厅正中间摆着的画。
她怔松几秒,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是照片还是画?”
“画。”
博延看她,“你走近看看。”
迟绿走近,这才发现是一幅油画。上面的人是她。
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身上的装扮,造型和衣服,都特别特别熟悉,是她第一次走秀时候的。
她侧眸去看旁边男人,“这幅画……你买的吗?”
博延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迟绿喉咙有些酸涩,发不出声:“你什么时候画的?”
“睡不着的时候。”
博延云淡风轻说。
他一字一字,砸在她心底。
“不是。”迟绿启唇,眼睛明亮看着他,“我意思是……网上好像找不到我这个造型的照片,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她脑海里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可又不敢确定。
博延盯着她看了半晌,低声道:“上楼吧。”
“嗯?”
“楼上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迟绿眼睫一颤,跟着他上楼。
博延直接带她去了三楼。
一踏进三楼的领域,迟绿便有些懵了。
这套房子的装修,和一般入住的不太一样。
三楼没有太多的遮挡,两边都是玻璃门,能一眼看到里面的东西。
迟绿望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些熟悉物品,猛地揉了揉眼睛,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两边,一边摆放的是一格一格的包包,另一边全是衣服。
迟绿望着这些衣物和包包,嘴唇动了动,终归没能说出完整的话。
这些东西之所以熟悉,并不是因为它们是各大品牌新出的款式,这些包和衣服,第一时间能勾起迟绿脑海里尘封的记忆。
这些,不出意外的话,全部都是她在各大秀场穿过的。
有上百万的礼服,有简简单单的休闲装,有秀场提着的包,有鞋,还有一些小小的配饰。
迟绿认认真真回忆着,每一场秀,好看的不好看的,暴露的不暴露的,有名气的还是没名气的,好像全部都在这儿。
除此之外,包包房那边,还有一面柜全是同一品牌的包包。
迟绿直勾勾看着那边。
博延顺着她目光去看,低声道:“那是这两年出的,之前的一些找不齐了。”
“我知道。”迟绿重复:“我知道。”
她看着那些熟悉的包包,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是她大学时候被博延宠到无法无天的时候。
她很喜欢一个品牌的包包,当时跟博延说,以后每一季度他们出的新品,都要把最好看的三个收藏。
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