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起了身,又让端福把紫玉鞍呈给绝圣和弃智,这才坦『荡』地说:“世子的大恩大德,我和端福铭记于心,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
说完这话,笑『吟』『吟』又行了一礼,拔腿就走了。
蔺承佑心早就了『乱』了,望了望滕玉意匆匆离去的背影,自觉有一万句话堵在嗓子眼里,然而当着师公的面,只能按耐住。
“师公,您老人家不是睡了么,为何突然跑这来了?”
清虚子道长闻言一哂:“出来走动走动,没想到正好撞到你小子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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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滕玉意才走没多远,碧螺忽道:“娘子,婢子怎么觉得成王世子喜欢你。”
滕玉意先是一愣,随即又『摸』『摸』自己的耳朵,没听错,碧螺就是说了那句话,哪怕听到说静尘师太又活了,也不会比这话让她觉得更荒诞。
“这婢子疯了吧,胡说什么呢?”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碧螺。
碧螺满脸困『惑』:“可是刚才婢子在旁边瞧得真真切切,成王世子看娘子的眼神不大对劲,还一直望着娘子笑。”
滕玉意嗤之以鼻,蔺承佑潇洒爱笑,即便在邪魔外道面前也能言笑自如,自从跟这人打交道,她就没见过他发愁的模样。
“别胡扯了,他看谁都是这样的眼神。”
“可是——”
滕玉意回想刚才的情形,说起来,蔺承佑今晚是有点奇怪,话也多些,笑容也比平时更顺眼一点,不过别忘了,他可是直到看到那副紫玉鞍才笑的,前头刚『露』面就找她麻烦,又是嫌她送的酒不够好,又是提古怪要求的。
这很容易得出结论:他本来心情不大好,看到紫玉鞍才笑出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