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抬到了府衙厢房,看了看周围的人,才知道不是要杀他。
原来昨夜王元化听闻文家兄弟出事后,也带着人去了文府,倒不是为了钱财,而是搜寻文千万与崔举部下来往的一些书信。
蔡贵山来请他的时候,他以为是事情败露,因此昏了过去。
李小飞设下宴席招待众人,众人端着酒杯直抖。因为李小飞没喝酒,众人便更疑心李小飞要害他们了。
李小飞一起身,便有几人当场晕了过去,李小飞笑了起来“诸位是把我们当成妖魔了,我李某人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宴席过后,我会打开四门,诸位信不过我,便可以带上家人与家产外出躲避。我李某人决不阻拦!”
有胆大的问“文家兄弟都被你们杀了分了家产,我们带上家产能活着出去吗?李大人要杀我们,还请来点痛快的,不要戏弄我们!”
“行,好得很,实不相瞒,这酒里下了毒,你们想要痛快的就喝酒!不想痛快的,我多的是办法!”
当即便有五人一饮而尽“好,谢李大人给个痛快的!”
其余人都哭丧着脸,不,王元化与几个胆小的已经哭了起来。
五个喝完杯中酒的向李小飞抱拳“
还请李大人放过我们的家人!”
李小飞摇了摇头“你们的家人还是你们自己照顾!我可管不了这么多!”
五人愣了一会儿,发现并无异常,李小飞点了点头“对,我是骗你们的,这酒没有毒,你们五个不错,心底坦荡!你们可以回家了!”
其余人也连忙举杯一饮而尽,要求回家,李小飞都一一同意,唯独留下了王元化。
王元化大致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于是故意问李小飞“李大人,我家闺女可还在府上闹事?”
话音刚落,王若云就出现了“爹,我们回去,不要在这里又受气又担惊受怕!”
李小飞起身喊了句“过几日我便备下聘礼来娶王小姐!”
王元化心里有数了,连连点头“好好好,只要李大人”
“我反对,我不愿意嫁给他!”
“胡闹!你爹我做主了便行!”
父女俩一路在马车上吵着回了家。
回家后王元化催着夫人和侍女们给王若云看了看,“小姐守宫砂已破!”
王元化一拳捶在桌子上“若云!你别任性了!就当是为了全家人的性命,你就嫁给他吧!要是惹恼了他们,他们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我看他们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怕!你不是一直说要我嫁给世家大公子吗?今天怎么改主意了?不嫁给他,他就会杀我全家?我现在就去找他理论!”
王元化一巴掌打在王若云脸上接着又跪在她面前“云儿,别闹了!爹给你下跪了!爹一辈子没打过你,这一回你必须听爹的!”
王若云捂着脸就跑了出去直奔府衙。
“前面再走二十里就是郴州城了,这便是崔举的老巢,拿下了这里,再控制西南三千里疆土,崔举的财源就断了!到时候他的大军就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林长生指着眼前的这条郴江给周大鹏介绍起郴州的情况。
周大鹏抬头看了看天空“这一趟也太顺利了,我都觉得太假了!我们近八千人马没在豫章出现,难道他们就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下也觉得奇怪,这事是透着股邪性!越是快接近目标了,这心里越是不安!”
“还是先派人沿路去打探打探,弄不好他们已经集结了重兵等着我们!”周大鹏看向远处的密林,心里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好此时刮起一阵风,将南海军的帅旗折断,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周大鹏亲自下马捡起旗帜“莫非是天意示警?”
武奉先凑了过来“周大帅!我看这江水颜色浑黄!弄不好上游有洪水了,还是先在高地扎营歇息一夜吧!”
周大鹏俯身看了看浑黄的郴江水“好,旗杆无故被折断,江水颜色有异常,这都是天象示警,都上山扎营,记得防虫防烟瘴!”
八千人马都向路边的大山上行进,一路上还遇到不少樵夫,樵夫们很惊奇的看着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这些士兵。
有一个老樵夫多嘴问了句“你们在前方吃了败仗了吗?”
周大鹏连忙接话“老人家好眼力!我们半路遇到敌人的大军,打不过,只有退回来守住这大本营了!”
“唉,你们回不去了,郴州没日没夜的下了好几天,城墙都塌了!桥也被冲走了!你们要回城啊,得再绕上几百里路啊!”
一听这话,周大鹏便有了主意,在打发樵夫们下山前买下了樵夫们手里所有的柴禾草药野果以及锯子斧头镰刀。
下一步便是在山上砍树,还绕什么道,等洪水退了,搭桥放排过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