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飞知趣的回家了。
回到家里,又是眼泪六行,一番责骂加娇哭,李小飞只得跪在搓衣板上回话。
柳明歌回来的事,早有人报给了审元皓和书院的其他人。倒不是内监泄密,而是身上背一把五尺长的巨剑的人走到哪里都十分招摇,要不是柳明歌身长近九尺,这剑在背上是极不协调的。
再加上,柳明歌自进城就一路拿路边摊贩的水果和小吃不大把扔钱,早就轰动全城了。
“不好了!柳明歌回来了!”
“什么?师叔祖还活着?”
“他不是杳无音讯吗?当年都说他葬身大海了,这个会不会是假冒的?”
“那把长剑和做事的风格,没有第二人了!别人是学不来的!”
南阳书院的众人忙作一团,都已是西梁小朝廷的在重臣了,在皇上刘简面前都能做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但是一听到柳明歌的名字,都一个个慌了起来。
“不要慌,他是书院的叛逆!我们秉持正道,怕他干什么?”审元皓到底是院长,比其他人要强得多
“对对对,他是异端邪说!”
“可是,我们都打不过他啊?”
“我们是正派,是讲道理的,我们不先动手,他是不会出手的。都赶紧打坐调息,咱们以静制动!”审元皓看来是比较了解柳明歌的,似乎是胸有成竹。
“那我们收拾收拾回去书院吧?”陈正南觉得应该抢在柳明歌前面回去书院、
“不,就在尚书府等他,我们先去了,岂不是显得我们怯场了?”审元皓马上给否了
但是,这件事由不得他们,马上就有内监来传刘简口谕:“陛下请尚书令与诸位现在立刻去书院,不得有误!”
审元皓等人跪在地上愣了一下,随即赶紧谢恩。
看着内监远去的背影,审元皓叹息了一声:“看来他早已料到我们的想法了,各位,正邪不能两立,今天决不能向他低头!走,一起去书院!”
人多气势会足一些,众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在朝中为官的人都跟着去了,不过审元皓心里清楚,面对柳明歌这样的人物,人多是没有用的。
柳明歌从刘简那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份诏书和一块令牌,径直就朝书院去了。
回到书院,门口四名护院伸手准备拦住柳明歌,柳明歌一闪便进到门里,四名护院忙揉了揉眼睛,再朝里面看,早已没有柳明歌的踪影了。
“刚才那人是进去了吗?”
“是有一人准备进去,不可能这么快啊?”
“多半是我们看错了,这门口来往的人这么多!”
“应该是看错了!”
柳明歌背着长剑一直进到正堂,几名弟子出来准备盘问,他一把拿出御赐的令牌,众人连忙退下。
书院正堂的神位上供着孔子孟子两位圣人和书院的历代大贤,柳明歌解下剑,恭恭敬敬地磕了好几个头。
磕完头之后,柳明歌起身拿起剑坐到平常洞主才坐的主位上,几名在这里伺候的弟子慌了手脚:“贵客,这位置只有洞主才能坐,还请您让出来!”
“您虽然有皇上的令牌,但在书院也不能乱来啊!”
柳明歌腾空而起一脚把这主位上的太师椅踢成几块:“不过是一把破椅子,你们真是读书读傻了!”
“你怎么能随便破坏书院财产呢?”
“这是审尚书的位置,我跟你说,今天这事没完!”
“你若想在书院闹事,我们八百弟子必定跟你血战到底!”
柳明歌把剑横在身前盘坐下来嬉笑着“哟,这堂堂书院弄得和江湖上的门派一样,不愧是我那市侩师兄杨恒信教出来的,哈哈”
“你这狂徒!竟敢侮辱我们师祖!”
“来人啊,把这狂徒捉起来!”
顿时来了几十名弟子在门口拿着戒尺木棍要来捉拿柳明歌
柳明歌冷笑一声:“你们是想欺师灭祖吗?我柳明歌的名号难道这书院里竟无一人知晓?”
一听到柳明歌自报家门,众人连忙退后了几步,手里的戒尺木棍握得更紧了。
柳明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些年来他的师兄师侄们没少抹黑他,柳明歌这个名字已然成了南阳书院师生心中的头号反派了。
柳明歌刚想教育这些弟子,门卫的众人纷纷散开
“师叔远道而来,小侄们接驾来迟,还请师叔恕罪!”审元皓带着其他人赶到了
本来审元皓只是做做样子客套客套,柳明歌却眼睛一瞪扫视众人:“听到了没,你们的师父都叫我师叔,刚才是哪些不成器的弟子还要来欺师灭祖的,都给我用左手打右脸三十下,右手打左脸三十下!”
审元皓师叔都喊了,弟子们自然都乖乖听话,门外耳光声此起彼伏。
审元皓脸都青了,不过好在柳明歌只等他们打了五下便叫停了:“算了算了,都是些榆木疙瘩,没意思!没意思!审元皓,带我去看看书院的伙房,菜是不是还那么难吃!”
陈正南首先接话了:“师叔回来不去祭拜师祖,而是先去伙房,这不合规矩吧!何况君子远庖厨!”
“好一个君子远庖厨!你不杀它们,它们却因你要吃肉而死!别人因为你去杀生背了罪孽,还要做好了给你吃,你吃的时候还挑三拣四!你这样的就是君子了,难怪这天下伪君子如此之多!”枪打出头鸟,陈正南第一个被柳明歌说的哑口无言
“师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