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四人一个激灵,僵硬的回头看向他们教主和那女人。
就见那女人从怀里掏了一样东西出来,是一个金色的手环。
手环两指宽,很薄,造型繁复美丽,那金子仿佛还掺入了别的金属,净度和亮度非一般的金手环可比。
但是看工艺和材质已经是难得的宝物,而且特别适合一身红衣,华丽俊美的教主。
可重点不在此,那手环中间还镶嵌了一个透明的圆盘,以三人的眼力很容易就看了出来,里面有两根细如蚁须的指针在富有规律的跳动。
甚至以他们的耳力,明显听得到那细细的滴答声。
便见裴凉将手环戴在他们教主手臂上,诱哄道:“此物名为手表,衡量时间之物,误差约等于无。”
“这是试验成功后,我让工匠特意为你打造的,接下来会进献给皇帝,然后推广至全天下。”
四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圣教便是再财大气粗,也不敢说凡事皇帝没享受的,能先一步找出来供给教主享受。
可这女人就做到了。
而且他们习武之人,对于此物的理解非同一般,只需细细听辨,便知裴凉所言不假,那每一粒指针的跳动规律,竟是分毫不差。
如若用此物计时,先不提民生好处,便是他们做任务之时,便能统一精确到可怖的地步。
这玩意儿进献给皇帝,可想而知会引起何等轩然大波,甚至他们都能猜到,下次万国来贺之时,皇帝毕竟会借此炫耀。
而此等惊世之物,竟率先送到了他们教主面前,博他们教主一笑?
果然司徒琸见状很是满意,四个护法就心虚了。
这,这明显是他们拿人手短啊。
老护法尤不甘心,便强行压下这个话头,对裴凉道:“即,即便如此这般。”
“我圣教之威势,一回中原便让各大门派坐卧不宁。教主更是武功盖世,天下无人能敌,你——”
话没说话,裴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得你们魔教的势我还能借用一二似的。”
这,这倒也是。
裴家再怎么说也是四门八派的世家之一,人现在如日中天,为何会想不开冒着与天下为敌的风险,借他们魔教的威势行事?
这一条也不通。
见此路堵死,花护法连忙站出来开口道:“便,便是如此,我魔教根基深厚,情报网络复杂。”
“你通缉三年未有下落的弑父凶手,不还是我们抓到的?甚至教主还屈尊降贵,亲自送上门来。”
却听裴凉漫不经心道:“哦!夏云纱啊,关于她的身份来历还是我告诉你们教主的。”
“想来你们教主也说过情报来源吧?我可是拿着自己未婚夫卖身得来的情报,给他提供的便利。”
“利用夏云纱的功夫,贵派怕也是铲除了不少让人无法安心的内应叛徒吧?”
说着裴凉对几人一笑:“不用谢!”
四人涨红了脸,先前教主说的时候,他们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
对啊!江逊卖身得来的情报,那么教主怎么得到的?必定是能使唤江逊的人啊,除了江家,可不是他的未婚妻可能性最大?
结果他们教主真的半点好处不能给人家,还白白吃了人家恁多好处啊!
教主一副吃软饭的样子,让他们这些下属怎么硬气得起来?
不行了,光是站在这里就觉得羞耻,就觉得低人一等。
四人哀怨的看向司徒琸,这玩意儿却一点自觉也无。
还搁那儿稀奇自己的新手表呢,感受到几人的目光后,抬头问道:“看本座如何?”
“若是别的物件也就罢了,此物却是不能借你们把玩的。”
完了,真已经吃上软饭了。
但魔教的人从来不认输,四人对视一眼,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们一开始就不应该跟对方讲道理的,魔教哪有道理可讲?
便是教主吃软饭,他们也要让教主吃的顶天立地,霸道无匹。
吃着软饭也得踹翻这女人给别的男人准备的碗。
老护法便咳了两声,出马道:“裴掌门,你也是执掌一派,并让斩月门发展壮大,胸有城府目光远大的女子。”
“须知来日方长。”
“即便如今圣教处境敏感,却不代表今后没有合作共赢的机会。”
“一时的付出并不能决定什么,咱们圣焰教也不是只进不出的吝啬之徒。须知天下武林风云变幻,门派之间起起落落已是常事。”
“裴掌门怎就知道,日后斩月门不会有用到圣教的时候?”
裴凉哄小白脸正哄得开心,就不知道这几个护法怎么就这么轴了。
她就说,这次的包养未免太容易了些,原来坎坷在这儿等着她呢。
小白脸本人是不别扭了,他周围的人却一定得争个长远,这让她很是无奈啊。
便叹了口气直言道:“这位前辈其实不必想这般长远。”
“不说圣焰教的教义是及时行乐吗?怎的如此不洒脱?到了那时候,我与你们教主是否还存在这关系都是两说,提这些怕是早了点。”
四人虎躯一震,老护法伸出手,颤抖着手臂指着裴凉。
其余三人也是不可置信,一副看薄情薄幸的人渣的眼神。
“你,你竟然此时已经想着与我们教主分开?”
“这女人怕是从来没有拿出半点真心对待教主。”
“莫不是打着玩腻了就抛弃的心思?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