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一个裴凉闭关三年后功力大成,以匪夷所思的进度跻身四门八派掌门人的上游不说,就连这已经灭门的韩未流也如此。
这让江逊所受到的打击特别大。
那杯茶拿在手里,仿佛要将它捏碎。
就听韩未流道:“江公子之辛苦,我们都有目共睹,自不会忽略江公子的功劳。”
“可叹我从小便性子孤拐,不善与人打交道,更莫说面对女人,便是多看两眼都觉得难受,若不是对阿凉一见钟情,当初我都快以为自己会孤老终生。”
“我这般,哪里比得上江公子潇洒fēng_liú,舌灿莲花?江公子能耐大,应付女人的本事更是天下皆知,被阿凉委以重任,实属正常。”
“所谓能者多劳,江公子该为自己这般能干而得意的。”
“我区区韩未流有何要紧?不过是在内与她消遣排解罢了,江公子才是真正价值重大的人。”
说着还叹了口气:“所以为何江公子是阿凉的未婚夫,而我只能这么不清不楚的跟着她?”
“我算是明白了,江公子你呢?”
江逊闻言,简直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他妈每一句话仿佛都在自谦,却句句都是绵里藏针的在奚落讥讽啊?
裴凉不把他当人,在他出卖身体勾引少.妇的时候在家偷情给他戴绿帽子也就算了。
总归他干的这种事也不少,实际上他是并没有多大的立场来质问裴凉的,不过是心中不甘,无论如何也不甘心而已。
可你韩未流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无依无靠的前世家公子,早已被抛弃的前未婚夫,轮得到你来对我的牺牲假模假样的做肯定?
江逊便冷笑一声,也不理会他的挑衅。
知道跟这家伙牵扯那才是上了当了,毕竟他招惹这么多女人,为什么能从数次女人们的围攻中活下来,这些诀窍早就是掌握精了的。
重点在裴凉本人,而不是跟同为男人的韩未流争风吃醋,就跟那些拦他结果还是被他趁机逃跑的蠢女人一样。
不盯紧没良心的,跟竞争者内耗作甚?
于是江逊一双眼睛就直直的看着裴凉:“我只要你说话。”
“你别坐在那里不出声,指望我和这家伙打起来,你好趁机脱身对不对?这一招别想在我江逊面前耍弄。”
裴凉心里一咯噔,果真不愧是天生海王,人型自走炮江逊。
与第一个世界纯粹靠降智光环维持备胎和谐的魏映舒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应付渣女的经验之丰富。
一般的招竟然走不了一个回合。
江逊见她那表情就知道在可惜什么,冷笑道:“我只问你,你觉得你对不对得起我?”
“是,我有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也总得反思下自己吧?你交代的事我何曾没有尽心尽力?你说的话又岂是别的女人能比的?”
“我早已说过,你要我如何,直言便是,我一定如你所愿。结果你从不在乎我与多少女人有染,反倒是乐见其成,你让我不安忐忑,如何能看得见你对我的真心?”
哟!这玩意儿又倒打一耙,说得是她这儿不给他安全感,所以他才出去乱鬼混的对吧?
裴凉真觉得江逊是传统教育下的一朵大奇葩,不单单是他花,而是他花的借口都跟一般男人不一样。
要不是三人身上的古装,裴凉还当她现在是现代场的剧本,毕竟古人哪儿想得出这么时髦的甩锅技巧?
江逊明明没有任何现代理论基础,却能屡屡开辟异曲同工之妙的招数,可见是个真正可怕的人。
裴凉对其肃然起敬,越发觉得这家伙是真正的可用之人了,
江逊那边却接着道:“好,既然你不稀罕我的真心,可我还是对你痴恋不舍。”
“即便你提出那般过分的要求,我最后还是妥协了。我可是被你亲自推上别的女人床的未婚夫。”
“你想报复我寻欢作乐,可以,但我绝不能容忍你找他。”
江逊指着韩未流道:“你找谁都可以,找他就仿佛是在告诉我,当初你与他退婚选择我是错误的一般,既如此,那你为何还要维持这段婚约?”
“裴凉,你就自己琢磨吧,要我还是要他,今日你必须得选一个出来。”
裴凉刚要开口,江逊就提醒道:“不过你可得想好了,我能为你做什么,而他又能为你做什么。”
“你这般聪明通透,为利益不择手段,想来很是明白自己该怎么选吧?”
话音刚落,韩未流又抢过了裴凉的话头,表情冷淡,语气却透着一股拱火的意味道:“江公子何至于如此?”
“你我二人皆是一心为阿凉,不过一个主外一个主内罢了,我步步退让,极尽谦虚,不想与你争夺锋芒,怎么到你嘴里,便真的是我半点无用了?”
“诚然江公子善于应付女人,被阿凉委以重任。但阿凉为了斩月门殚精竭虑,劳累辛苦,不但要处理门派事物,应对外敌,还要勤学苦练,不然何至于三年便有如此功力?”
“阿凉孤寂劳苦,我虽无用,也能抚慰一二,就如同江公子怜惜那些当家在外奔波劳碌的寂寞内宅妇人一般。”
“我以为江公子自己便是做尽此等好事之人,该是很理解此举的意义重大,没想到竟是如此狭隘之人。”
说着亲密的揽过裴凉,似笑非笑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