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长期以来供应源都比别处稳定,这便说明至少在这块他们的人脉路子很广,虽然可能只是底层脉络,但善用的话好处也是说不完的。

值得裴凉抬这个手。

而且虽然裴凉觉得这种傻子倒是早早没了,可能于家业有益。不过古人注重恩义情分。

苟老爷口口声声提到已逝的裴大厨,在场老客中也有不少是做裴家供货生意的,方才虽则看苟家笑话,但此番代入,怕也是希望若自家有不肖子孙败坏商誉,经年合作的人还是能看在往日情分不要赶尽杀绝,累及家人的。

于是裴凉便笑道:“苟老爷哪里话,既误会澄清,那便是虚惊一场。祖父也说过,当初天香楼能得诸多赞誉,各位老板的仗义也是重要的,且莫为那小事伤了日后的合作情分。”

苟老爷得裴凉这话,便知道对方与自己还有合作期许,自是松了口气。

正待提拎着人告退,师飞羽却道:“既然是自身爱好,那便坐下来吃完吧。”

不止那道红烧犴鼻,其他问题食材的菜也陆续上来了。

苟公子这会儿已是鼻青脸肿,牙碎血流,却还得被按着吃完一桌恶心的菜品。

苟老爷是只求贵人不事后追究,对儿子吃顿教训那却是满心赞同的,闻言便冷笑:“也成,你先吃完饭,我让人在这儿守着你,剩一口你都得给我舔干净。”

苟老爷一走,师飞羽又看向这桌其他人:“你们既是一行,想必口味相近的,坐下一起吃完。”

那些公子脸色大变,他们也大多出身权贵,可都是游手好闲之辈,否则也不会这个时间特意结伴上门找茬了。

与师飞羽这等家世一等本身又有实权的那真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此时师飞羽的近卫已经将他们按回了各自的椅子上:“请吧,诸位大爷。”

魏映舒若这时候还看不出来师飞羽在给裴凉撑场,那就是瞎子了。

她眼中似有雾气涌动:“师公子?”

师飞羽正转身上楼,听到她的声音方才想起来般:“哦,她也一样。”

然后魏映舒也被摁回桌上了。

魏映舒只觉得自己被按下去的不是身子,而是日渐腾升的期望。

师飞羽对她冷淡,她浑不在意,因为对比之下,他对其他女人更加视若无物。自己好歹能与对方偶尔说上几句话,且师侯爷和夫人也都对她满意。

魏映舒满以为他只是性子淡漠,但自己的存在多少是有点特别的,然而此时却看到师公子为了她最讨厌的女人,讲台犹如畜生一般按在这里食咽那恶心之物。

魏映舒眼泪吧嗒吧嗒的就下来了,周边几个公子虽然受辱,但见心上人如此,连忙加快动作自告奋勇,倒是没让魏映舒的舌头沾那难堪之物。

他们还只当女孩儿受委屈心酸,哪里知道魏映舒此时根本是替别的男人难过。

只是这会儿丢人,几个公子的家族好歹在京中也是有名有姓,今日之耻,怕回去无法善了。

最后一行人是脚步虚浮着出去的,待他们走后,剩下的食客倒是更专注饮食。

因着口味绝佳,所有客人都是撑得溜圆互相搀扶着走出来的,又出去口口相传,慕名而来的人便更多了。

即便过了饭点,整个酒楼人还是不见少,甚至桌子不够只能在外边排队。

后厨忙得脚不沾地,直到耗尽了库存食材,才在众人抱怨声中关店。

到这时候裴凉才有空歇一歇。

毕竟才刚回来,后厨与她现在的节奏还没有完全磨合,等顺了就好多了。

裴凉喝了口水,来到二楼师飞羽他们那间包厢。

他们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对,应该是已经吃了两三轮了,毕竟这会儿都快晚饭时间。

这里的饭菜太香,但凡肚子里消化出一点空隙,他们就能接着吃。

见裴凉进来,应四季他们赶忙起来笑道:“来来来,知道你忙了一天,给你留着呢。”

说着把几份单独叫的菜端上来。

裴凉笑道:“我就在厨房,还能饿着不成?”

应四季嘿嘿一笑:“那不同,世子爷说了,待在厨房的时候鼻间全是油荤,反倒没有胃口,这些都是清淡养胃的,滋味鲜极了。”

说完才想起这本就是她自己做的,便挠头傻笑。

邱三响看了眼自家主子的颜色,把这傻子拽了出去,走前收拾干净残桌,包厢内这才只余师飞羽和裴凉两人。

师飞羽起身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先填填肚子吧。”

裴凉也不客气,端过一碗蛋羹慢慢的用了起来,待胃中充满暖意,她才抽空打量师飞羽。

岂料师飞羽坐在一旁,已经看了她多时了,撞到她的视线时脸上闪过一丝郝色,身体下意识的坐直了些,以便自己没那么姿态尽失。

几年不见,虽然常有书信往来,但印象中的面貌身影出现在眼前,被重新勾勒的时候,还是颇有些新奇,以及一丝雀跃的别扭。

因为师飞羽还记得当初分别时两人说的话。

这会儿他的心情跟每一个刚确认关系后就从军几年,与自己女人分别的男人没有不同。

几年来反复咀嚼分别是对方低头羞涩的回应,内心充满期待,等再见时,当初还略有青涩的女子已经出落得风华绝代。

师飞羽原本从军营里出来便想直接赶到这边的,却半途想到什么折回了家,把自己又重新洗刷打理了一番,一连换了好几身衣服都不甚满意。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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