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镀了一条金边。虽说是每天都能欣赏到的美景,只不过是一直没有人注意到过罢了。

“花儿。”瞎子倚在石桌上,解雨臣正站在海棠树苗前,看着那树苗又抽出了几根新枝儿,这两天一想起来,他就回去看一看。闻声回头,黑瞎子抬手冲着他勾了勾手指。

解雨臣没过去,转身又去看那树,让瞎子有事说事。

“冷刅阁那边又给我派活儿了。”瞎子说着,手撑在石桌上。桌面冰凉的很。

解雨臣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

“这一单不简单。”

“你怕了?”

他不说话了。

若是说怕,倒也是不怕。怕死吗,他什么时候也没怕过这种东西。不过是现在有了牵挂罢了。

解雨臣转身朝着黑瞎子这边走了过去,推着他进了屋,顺手把门也关了上。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屋子里只剩下角落的蜡烛还散着昏暗的光。解雨臣没去吹那蜡烛,他不想看不到。

瞎子靠在门上,看着解雨臣。

解雨臣一伸手就勾掉了瞎子眼前那碍事的布条,黑色布条下的眸子也如墨染,直直的盯着一处,撩人心炫。

瞎子清楚,他这辈子都逃不开解雨臣了。

“你若是想知道,我把名字告诉你也无妨。”黑瞎子伸手捻着解雨臣的一缕头发,浅色的嘴唇开开合合,声音低沉。

黑瞎子是一个杀手,最怕被人知道的,莫过于长相和名字。

对面那人却笑了,勾住黑瞎子的脖子,凑到他耳边。

“别说,我怕死。”

语气完全不像是在置气。解雨臣紧紧地盯着黑瞎子的眼,后者像是被迷住了,足足有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唇已经被人堵了上。

解雨臣的手死死地捏着黑瞎子的肩膀。

“我还怕你死,你可千万别死。”

☆、第八章

天刚蒙蒙亮,四处都安静得很,男人一袭黑衣,离开了解雨臣的家。

这下又空了。

吴邪这边起的也早,把需要搬到那边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先拿了几个打算往那边儿搬。路过解雨臣家的时候,发现大门敞着,里面却没有人。

一般早上这个时候黑瞎子总是坐在院子里面摆弄一些玩意儿,看到吴邪的时候还会冲他吹个口哨,但从来也没怎么说过话。这下子不在,莫不是又走了?

吴邪一脚跨进院子,把东西放在了门口,进了屋里。解雨臣坐在床上,脚随意地耷拉在地上,手边的杯子里装的也不知是酒还是茶,可看起来却是一片云淡风轻的样子。

“哟,怎么来找我了?”看见吴邪来了也不动身,看起来一副二世祖的样子。

吴邪倚着门框,顺道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没啥好事儿,去,起来跟我搬东西去。”

“这好事儿你找别人去吧。”

“今儿就盯上你了,快点儿的。”

解雨臣上下瞄了吴邪一眼,撇了撇嘴。起来换上了衣服,被吴邪拉去做了苦力。两个人干活儿倒也是能节省点儿时间,增加一个劳动力也省着吴邪跑那么多趟。

本来街上店铺都开门了的时候解雨臣就说花点儿银子再找人帮忙,吴邪像是怎么着了似的,也不是说在乎那点儿银子,就是想锻炼身体。不过如果就他一个人的话,没准儿是会找人帮忙的。

两个人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三四趟,总算把吴邪那些玩意儿都搬了过来。等回来要收拾的树,可就不管解雨臣的事儿了。人家大咧咧的直接往桌子上一靠,跟看店小二似的看着吴邪拾掇这儿拾掇那儿,哪儿看着不顺眼了还得说两句。

吴邪说他蹬鼻子上脸,解雨臣也不恼,但也依旧那副样子。

“早知道不找你来了。”吴邪如是说。

解雨臣又指了指一边儿摆歪了的字画,说吴邪活该。

是活该,谁叫你多管闲事儿进人家院子,还脑子抽风找这么个祖宗来帮忙干活儿,也不想想是不是能老老实实帮忙干活的人。帮你把东西搬过来,之后还不变着法儿的累死你丫的。

“不行了,歇会儿。”吴邪把j-i毛掸子扔在地上,一下子重重的坐在椅子上,身子靠着桌边儿。

昨个儿下午可能是眼睛不大好使,收拾了半天也没弄个干净,等回来今天又收拾半天。这屋子大不说,还是上下层的,这儿还有个眼尖的祖宗盯着,吴邪都觉得有点儿吃不消。

“你管你三叔要这么大的地方,不觉得没必要吗?”解雨臣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吴邪。

吴邪没有在意解雨臣一下子就看出来自己这地界儿是找吴三省要的这件事,而是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后面这个问题。这房子按理来说的确是不需要这么大的,不过要是不要这个的话,他就得上街摆摊儿了,更不合适啊。

“没办法啊。”吴邪整合了一下答案,给出了四个字,听起来也是随意的要命。

解雨臣翘着二郎腿,手撑在桌子上,抬头看着二楼。过一会儿又说。

“吴邪,楼上那个花瓶要倒,你最好去扶一下。”

“算了,不管那个。”

吴邪靠着桌子刚打算伸个懒腰,结果就听见“咣当”一声,那瓶子就从架子上摔了下来,结果碎的稀里哗啦。又添了一样活儿。

里里外外收拾个干净之后一上午都要过去了,吴邪拉着解雨臣去隔壁家小店儿吃了点儿东西。下午解雨臣有场戏,估摸着一会儿就有人去家里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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