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朵抬腿以迅雷之势踢向陆沨——
长腿攻势凌厉,杀意直面,令周遭空气阴寒无匹!
陆沨挑眉,一把抓住迎面而来的脚尖!
卧槽好快!
她中毒了还这么犀利?
正要发力把她狠狠甩飞,突然,阵阵幽香沁入鼻腔。
陆沨纳闷,哪来的香味。
接着就不小心看到了对面……黑裙内的黑色打底裤。
他愣怔一秒,鼻腔一热。
尼玛!这谁顶得住!
乌图朵见陆沨眼珠看向不该看的地方,恨不得当场把陆沨拆骨剔肉!
她美眸死死盯住陆沨,恨声道:“放开!否则老娘把你眼珠挖出来!”
陆沨赶紧松手。
再看下去,这剧情就不对味了!
人是来夺宝的,应该严肃一点!
乌图朵袭击未遂,知道自己是因为中毒的关系。
戒指中的针藏匿神经毒素,人中毒后必将致残,但对自小尝毒的她而言并不严重,可是却能限制她的身手。
令她的功夫不能完全施展。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中了毒,竟然对一个下流的狗男人无可奈何!
她这辈子从未遭过这种羞辱!
也不知这个狗男人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毒针几千年都没事,偏偏今天出了问题!
如若不然,他现在已是死人!
她秀眉紧皱,不吭一声,逼出掌心内的一指长的带血断针,扔到地上。
陆沨咋舌,这女人有点意思,对自己也是够狠。
他再看一眼乌图朵的手臂。
原本好端端的手臂,现在已经变成了紫黑色,肿的像个茄子,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巴掌要是打在范小雨脸上,那脸还能要?
操,这女人,够狠!
范小雨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林乌闭了闭眼,对坏掉的戒指无比肉疼。
少主只当那戒指是个好看的小玩意,毫无对家传宝物的珍惜。
只有他和家主知道,那索魂戒虽小,内部机关极为精巧复杂。
随乌氏一脉传承千载。
两千多年了,别说里面的针,就是戒指表面的光泽也未少半分!
如今,那戒指的暗针,居然被那小子生生弄断,还震入少主手内……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是侥幸还是真有些本事?
林乌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陆沨。”
林乌点点头,果然是无名之辈。
伤了少主,死不足惜。
但如果现在杀了陆沨,范小雨说不定会害怕,为自保反而拖延,不会说出金鼎下落。
乌老爷子生前待他不薄,他也实在对老爷子的骨血,无法下毒手逼问。
今日,如果少主不是乌家唯一血脉,能鉴定金鼎真伪的话,他怎会带她过来。
在兰家地界闹成这样,令乌家理亏,回去他还不知如何像家主交待。
眼下绝不能再让少主生事,他今日必须得到金鼎,交予家主。
林乌淡淡开口: “范小姐,你并非乌家直系血脉,不能继承乌家,留那金鼎也无用处。我看你生活也颇为拮据,不如你出个价,我来买下它如何?”
范小雨摇头:“我不需要这种昧心钱。那是外公给我的,我把它卖钱算怎么回事。既然是你们乌家的东西,就还给你们。我只想知道,是不是把金鼎给你们,你们就不会再打扰我的生活?”
林乌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陆沨摇头,“不愧是乌家,下手黑,心也够黑的啊,你家少主脸上都写着黑吃黑三字了。”
林乌冷声道:“乌家一诺千金,岂是你这小辈所能妄言。”
乌图朵被看穿,恨得咬牙切齿,“林叔,立刻给我杀了他!”
林乌闭了闭眼,头好痛。
范小雨看看陆沨,皱眉道:“我带你们去拿。”
“但是,你们要让陆先生先离开,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她并不知道金鼎意味着什么,有什么用,外公为什么偏偏给她这个外孙女,也不给孙女。
她只知道这两人好可怕,是她惹不起的人。
更不应该连累陆先生。
陆沨是又感动又心疼范小雨的智商,“大姐,你傻吗,让我走?你看不出来我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林乌立刻说道:“范小姐,让这小兄弟随我们同去,也好当个见证,我们只要金鼎,绝不伤人。”
等拿到金鼎,再杀他不迟。
陆沨意味深长的笑笑,四人心思各异地坐上车。
林乌和范小雨坐在前面。
乌图朵和陆沨坐在后面。
林乌问范小雨,“金鼎在哪,怎么走?”
范小雨想了想,“应该还在我大学的实验室里,我打个电话问问学长……可以吗……”
“……”
林乌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南蜀乌家的镇族之宝,能掌握家族黑白两道势力,镌刻了乌氏一脉失传巫法的千年宝器,居然,在一个实验室里!?
乌图朵气得“你”了半天,愣没说出话。
她想过爷爷那个老贼会找个犄角旮旯,让这个外姓人把金鼎藏得足够隐秘,她以为上刀山下火海去地球两极才能找到的东西,居然在一个三流大学里放着?!
陆沨忍不住哈哈哈笑出了声,“范小雨,你是真的6!”
……
半小时后,四人到达范小雨的大学,直奔实验室。
怕学长出事,她再三警告实验室里别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