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超和朱振声听侯生和苏小嫚说,雷云峰身中四刀在医院住院,既激动又紧张的喊道:“我俩这就去看看我们的云掌柜,快告诉我们他连中四刀身体有无大碍?”
“你俩不要紧张,云掌柜现在身受四处刀伤恢复的很好,临走时警告我们,任何人不得再次冒险到医院看他,这是命令。”
“候副组长,你们见到了云掌柜,为什么不让我和阿声去见他?这不公平。”方世超急于见到雷云峰不满的说道。
侯生面色冷厉的说道:“我们现在深入沦陷区,每一次不当行动都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危险,为了很好的完成云掌柜交给的任务,请听我下达命令。”
半个小时后,在医院大门前出现一辆黄包车,车夫坐在车上,看起来是在等来往客人叫车,实际两眼不时的扫视着周围,警惕的面带一些紧张。
在黄包车不远有个钉鞋的鞋摊,钉鞋匠不知从哪弄来一双破皮鞋,不时的摆弄一阵。
黄包车夫是由方世超化装,鞋匠是朱振声,他两人的任务是随时观察雷云峰住的病房内窗台上,是否出现一把竹皮暖壶。
此时的侯生和苏小嫚化装成一对年轻夫妇,在医院对门的一家旗袍店,正在挑拣花色布料,与裁缝商量旗袍的款式和布料的色泽与图案如何搭配。
时间不长,一辆轿车开进医院大院,轿车停下后,一个年轻穿戴讲究的大少从车上走下来,随意的扫了一眼医院,这才慢条斯理的走进医院主楼。
不到十分钟,走进主楼的年轻大少又从里面走出来,钻进轿车很快离开医院。
黄包车夫方世超在多次盯视医院二楼锁定的那个窗户,都没有任何发现,等他再次抬头,发现窗内窗台上出现一把竹子皮暖壶,激动地站起来,拉着黄包车慢慢向裁缝铺走去。
鞋匠朱振声也发现医院二楼窗台上出现的那把暖壶,他收起鞋摊,跟在黄包车后,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正跟苏小嫚在裁缝店看面料做旗袍的侯生,高度警惕的注视着医院门口附近的那辆黄包车以及鞋摊。
当发现黄包车夫拉着黄包车朝这边走,鞋匠背着鞋箱也跟了过来,不仅对老裁缝说道:“掌柜的,今天时间不凑巧,我们下次再来约定做什么样的旗袍好吗?”
“随意、随意,我随时恭候二位伉俪光临,请慢走。”
侯生和苏小嫚相携着走出裁缝店,对刚好跑过来的黄包车夫喊道:“黄包车。”
黄包车夫方世超听到侯生喊他,忙跑过来放下车把,招呼着一对年轻夫妇上车,嘴里却低声笑说道:“请二位坐稳了,咱这就走喽——。”
黄包车拉着侯生和苏小嫚,很快来的新世纪大酒店大门前,站在大门外的侍应生看来了客人,忙迎上来笑容可掬的说道:“二位贵客里面请。”
侯生跳下黄包车,斯文的伸出手将苏小嫚扶下车,两人付了车费,在侍应生引导下,走进新世纪大酒店西餐厅。
西餐厅客人不算太多,因为现在离中午吃饭还有一个多小时,所以此时坐在西餐厅的客人,有的是悠闲所致找几个好友过来消遣。
有的因为有笔交易需要一个优雅舒适的环境,坐下来边吃边讨价还价。
还有的是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大少和大小姐,凑在一起说些淞沪最近所发生的事。
侯生和苏小嫚在侍应生引导下坐在一张桌前,西餐厅侍应生非常热情的走到身边,介绍西餐厅的酒水饮料、坚果小吃,以及餐厅备用的西餐品种与花色。
两人简单的点了一些,等侍应生离开,侯生对苏小嫚轻声说道:“不好意思,我想到洗手间方便一下,请稍后。”
不到五分钟,侯生就从洗手间走出来,两人边吃边小声闲聊,半小时后离开西餐厅,坐上来时那辆黄包车离开新世纪。
此时背着鞋箱跟过来的朱振声,看侯生和苏小嫚相携着从新世纪走出来坐上黄包车离开,不仅低声调侃道:“看看人家侯生,身边有漂亮姑娘相陪,出行坐黄包专车,进出高级酒店,嗨,这可真是人比人要死啊,”
乘坐黄包车离开新世纪的侯生和苏小嫚,当黄包车拉着离开新世纪一百多米,侯生对车夫喊道:“停下来,你就在这蹲候,一旦发现目标,不要惊动,放他过去。”
“侯哥,取上情报了吗?”车夫方世超边看着侯生和苏小嫚下车,边低声问道。
“一切顺利,按原行动计划执行。”侯生连看都不看车夫方世超一眼,在苏小嫚挎着胳膊相拥下,脚步轻缓的朝前走去,根本就不再顾及伴做车夫的方世超。
根据雷云峰从死信详发出的情报,目标人昨天值夜班今天中午十一点半交班,大约在十二点会离开新世纪大酒店,提前部署在新世纪大酒店门口的鞋匠朱振声,会将出现的目标及时向不到百米的黄包车夫方世超传递过去。
中午十二点差五分,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走出新世纪大酒店,可能值夜班没有休息好,面色有些倦怠的低头朝前赶路,好像没有心情关注街面南来北往的行人和车辆。
接到从新世纪大酒店鞋匠朱振声发来的暗号,方世超知道目标已经出现,拉起黄包车慢慢的朝前走去。
当目标人走到黄包车跟前,黄包车夫压低帽檐问道:“请问先生坐车吗?我单趟送过来一位客人,返程客人少,请您照顾一下我的生意,就坐车走吧,我会少收车钱。”
目标人惦记着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