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手机反应过来,他顺着一条消息找到林纵那里,才知道发生什么了。怪不得今天大家看他时都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原来是......

还来不及因为大家的反应害羞,沈从心就被“我家小朋友”这个称呼甜的晕眩,林纵是要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他的吗?那会是他想的那种关系吗?

傻傻的将那几个字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又去看评论,这样被幸福撑得满满的感觉怎么有点虚幻。

“傻乐什么呢?”下了戏的林纵拿着瓶水过来。

这次沈从心终于学聪明了,再没慌里慌张的藏手机,而是快速按熄屏幕。“你才傻乐呢,这里的戏杀青我开心不成吗?”

林纵眼睛很尖,在屏幕临熄灭前,他看清沈从心的手机屏幕是他的微博。那小兔崽儿在笑什么就不言而喻了!也没戳穿他,林纵一笑:“小岛的戏杀青,我们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到荒漠,那条件更艰苦,还能给你高兴成这样。”

沈从心扬扬下巴,“我又不怕苦,就开心。”

“哦?是吗?”林纵没再说话,转身回了帐篷。

沈从心:......

就像林纵说的,小岛戏份拍完周庆红并没有再给大家时间修整,而是整个剧组直接去了沙漠。

这次沙漠部分的拍摄在国内,虽然景色更荒凉了,但其实条件是有改善的。至少每个演员都住在房车里,软软的大床独立的卫生间,这是在小岛根本不能奢求的事儿。

沙漠拍摄的第三天,迎来老前辈杨储华的杀青。对于经验丰富的杨储华来说这场戏并不算挑战,只要他表现出恰如其分的不舍就可以了。但对于沈从心来说,这场戏可能是整部《荒岛》最难拍摄的一组。

前半部分的季然沈从心几乎可以本色出演,周庆红自然不担心。后半部分季然的坚毅,周庆红也相信沈从心可以诠释好。只有这一场的生死别离,周庆红并不是十分有信心。

情绪特别激烈的戏对演员来说是最好变现又最难表现的,因为只要你表情宣泄一点,都能让观众感觉到你是在悲伤,可如果想观众感觉到即撕心裂肺又恰如其分,就十分难拿捏了。

周庆红对沈从心的要求可不是完成,尤其是见到他这段时间的成长,他对这场戏更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

不过分的悲伤,不刻意的收敛,突如其来的诀别,慌乱的不知所措,这些都是他一定要看到的。

不准任何人打扰沈从心,周庆红让他一个人在车上酝酿情绪,直到有些神情恍惚的沈从心从车上走下来,周庆红才让人准备。

大漠的阳光有些晃眼,风沙也有些大。季然踉踉跄跄的跑过来,看到被几个人抬着的纪建明。他那张平时看来有些温柔有些坚毅的脸上,现在已经没剩下多少的血色。而腹部的纱布更为刺眼,大片的鲜血已经将纱布浸透。

季然本想大声喊“爸”,可都到了嘴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不停滑落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拼命的擦,却怎么也擦不干。

纪建明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虚弱的说:“小然,别哭!爸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以后,以后我把你托付给陆舟,他会带,会带着你去找我和你说过的那里。到了那儿,我的小然就不用,不用......”

纪建明想说,我的小然就再也不用流浪了,可他耗尽最后一丝生机还是未能将话说完。

季然跪在纪建明身前,他拼命的想哭出声,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喊,声音就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镜头里的沈从心眼神很空洞,悲伤从他眼角滑落,让他的双瞳看上去好像失去了焦点。

不用流浪了?可是父亲都不在,去哪里不是孤岛呢。

杨储华不甘闭眼的那一刻,沈从心好像看到母亲离开前的那个眼神。

滂沱的泪水也哭不出季然心中的痛,陆舟扣着他的肩试图给他一点安慰,却还是听他从喉咙中挤出来的话,“我爸不在了,陆舟,我没有家了。我爸不在了,我没有家了。”

镜头从沈从心的面部特写一直拉远,直到几个人的身影变成拳头大小,周庆红才喊咔。

镜头已经从周围撤开,可沈从心的情绪还是难以平复。母亲的死是他两辈子都没能解开的心结,如此相似的情景,如此相同的眼神,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任由自己沦陷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就在他觉得或许生活本该是绝望时,一双温热的大手从身后蒙住了他泪水不断翻涌的眼睛。熟悉又依恋的声音凑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轻声重复,“过去了,都过去了,有我呢。”

林纵一遍一遍的重复,终于将沉浸在绝望中的沈从心拉了回来。就好像是修罗世界中的一盏光,让他找到了最后的希望。

沈从心渐渐停下了颤抖,把自己蜷缩在林纵的怀里找温度,直到全部的理智回神,他才停止抽泣。

林纵感觉到怀里的人似乎平静了些,问:“小从,能听见我说话吗?”

沈从心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只是带着哭腔的叫了声“林纵”。

林纵知道他的小从回来了,又将人抱紧了些。“拍戏呢,都过去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沈从心不再说什么,只是上手抱紧林纵的胳膊,紧紧抱着。

几近失控的情绪让沈从心这场戏一镜就过,为了让他平复情绪,周庆红上午拍的几场戏都是没有沈从心和林纵的。

林纵从兜里拿出早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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