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得逞一笑,煞有其事的闭眼默念了什么,然后睁眼看向余闲:“好了,印记已经消失了,现在该你做我模特了,你就躺倒那片枯枝上……嗷——”
余闲既然达成了目的,还管你什么模特不模特,抡起拳头就是一通猛揍,嘴上喋喋不休:“我弟弟是那么好欺负的,嗯?逼我弟弟和你结婚,你算哪根葱………”
“嗷嗷嗷——”水笙就一双手,捂了脑袋肚子就捂不到,而且余闲揍的比林也还狠的多,没一会,水笙全身都疼,稍微一动,感觉骨架子都要被疼散架了。
余闲发火之后,慢条斯理的擦了擦额头的汗,俯视着地上摊着的男人,警告道:“下次再惹我弟弟,我保证揍的你半身不遂。”
水笙看着男人的背影,看了眼自己残败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拿出画纸,就着刚才冒出的灵感飞快创作着。
余闲踩着脚下的枯枝,突然想到这幅游戏副本的任务,于是转身,走回亭子时看到沉浸在创作中的男人,余闲也没有出声打扰,他知道艺术家搞创作最忌讳被打扰,坐在沙发上,拿起水晶桌上的果盘,一边欣赏男人还未完成的画,一边抱着果盘慢慢吃着。
在水笙拿着画笔在画纸上灵巧的勾勒着色,原本空无一物的画纸上,两个穿着新婚服的男人站在神殿前,穿婚纱的男人异常俊美,特别是周身那种凌厉的气质给人一种他很强的错觉,为什么是错觉呢,因为带有王者气势的人此刻却是穿着华美的婚纱,原本应该平坦的小腹却是微微隆起,一只充满力量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腹部隆起的位置,另一只手牵着旁边的新郎。余闲的目光顺着新郎的手移到细弱的腰上,再缓缓上移,直到他看到了新郎的脸。
妈蛋他竟然和自己弟弟长得一模一样!!!
而此时水笙也完成了最后一笔,豪迈潇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退后几步细细端详着眼前的
画,想了想,在最右侧写下自己为这幅画取的名字——初为人妻的老王八。
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想到这幅画被池照看到后自己的下场,一脸哀叹的上前,想把画给藏起来,猝不及防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水笙以为是池照来了,赶紧上前把画给翻过来盖到地上,还解释道:“啊哈哈哈——老池啊,我这就是随便画画的,你别当真啊,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再帮你画上个百来副………嗷!”
腰上一痛,水笙受不住跳了起来,转身就看到去而复返的余闲。
而此刻余闲紧了紧拳头,骨头发出嘎嘎的响声,“不说实话的话,我真的会打死你的。”
水笙看着嘴角扬起,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的余闲,内心飘过一万个卧槽。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自己看上的模特竟然这么凶残。
余闲看着默不作声的水笙,以为他不愿意说,毫不犹豫的抬起腿就往男人身上踹,水笙看到余闲抬起脚了,眉头一跳,连忙摆手说:“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把脚放下!别动手动脚的!大家都是搞艺术的文明点行不行!”真是怕了,要是自己动手的话,这模特估计就保不住了,水笙还是不忍心看着对自己胃口的模特消失的,没办法,只能自己忍了。
谁让他看中了这个模特呢,唉……
余闲收回脚,“说。”
“哎呀,”水笙卖朋友卖的轻车熟路,“就是主神看上你家弟弟想娶回去这么件事而已。”
余闲盯着水笙,“你这次没有骗我?”
“没有没有,”水笙把地上的画捡起来摆在余闲面前,“呐,这画可是你走之后我画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会回来,所以我这次真没骗你。”
余闲盯着画上的男人,眸光沉了沉,“白绪秋就是他?”余闲并没有尊称他为主神,而是指了指画面上穿婚纱的男人。
“嗯嗯嗯。”水笙想着朋友反正都卖了,索性卖个干净,指不定还能让这个小模特对自己有些好感,于是积极解释道:“神殿现在又增加了个议事阁,所以主神就闲下来了,人吗,一闲下来就要搞事情啦,所以他就让r星的科研所搞了个空间跳跃手环,那什么就是你们的游戏手环啦,你们口中的游戏副本其实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我,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说的什么n!”水笙讨好的看着余闲,“所以你就答应做我的模特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余闲自己就是开发商,自然知道【游戏】并不完全是游戏,不过没想到这个神经病竟然会和自己说这些,有些意外的看向水笙,“你和我说这些,不怕被他揍吗?”
余闲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主神池照。
“怕啊!”水笙说,“不过他又不知道是我说的,嘿嘿——”
“我录音了。”余闲说着还从游戏背包里拿出一只录音笔,“说说他的事。”余闲不是普通的商人,自然知道与主神定婚契究竟意味着什么,索性放弃取消婚契的想法,认真考虑考虑自家弟弟和主神结婚的可能,毕竟自家弟弟貌似很喜欢那个白绪秋。
“………”水笙揩了把眼泪,委屈的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道:“你要我说什么……”
余闲:“你知道的他的所有事。”
“哎呀他那个活了万把年的老怪物有什么好说的………”水笙郁闷的看着余闲,“活了那么久,还有什么事是他没做过的?”当然这话是水笙夸张了,主神的确是活了万把年,但那万把年基本都是在神殿里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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