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揉-捏的手愈发用了力,徐琦拧眉“嘶”了声,“弄疼了。”
沈慕南全然换了副模样,衣冠qín_shòu似的,瞬间六亲不认,冷声道:“不该你问的,闭上嘴。”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香气,徐琦早已习惯男人的漠然,她并不难过,甚至可以若无其事地拢拢波浪卷的头发。反正不过是演戏,何必真当回事?
“现在回去吗?”女人问。
沈慕南发狠地拽过她,一路往外面走,上了车,就近找了家酒店。
他把她压在身下,近乎疯狂地去占据那具身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浑噩不知东西南北。
情-欲的汗渍从他的额头一滴一滴落在女人的天鹅颈上,他盯着那双深陷欲海的漂亮眼睛,吻吻面前的模糊脸颊,贴耳道:“小北,我们结婚吧。”
yù_wàng戛然而止,女人甩手给了沈慕南一巴掌。
“啪——”
何其清脆!简直是平底惊雷,轰隆隆大厦倾!
“沈慕南,你他妈混蛋!”
她不在意,不代表可以在床上如此敷衍。女人也是有尊严的。
沈慕南翻身从女人身上下来,摸黑点燃了一支烟,零星火光在黑暗中闪烁着沉沉死寂,犹如鬼火。
第47章车祸
又是一年。
春节将至,北市的大街小巷装点出节日的喜气派头,商场也陷入“末日狂欢”,江北无数次经过的那家珠宝专柜,终于有了折扣活动。
他给他妈妈挑了件成色上好的翡翠手镯,打完折,花掉三万多。今年过节,无论如何要回家看一看,让不让进再另说。
欧阳小聪几天前回老家了,客厅空了出来,江北和周明在阳台窗和外面的门上各贴了张“福”,茶几的果盘上盛了些坚果蜜桔之类的。他俩没什么朋友,几乎不会有人造访,不过还是要图个氛围。
家里的大米快泛滥成灾了,他俩闲下来总会玩几局斗-地-主打发打发时间,一等奖的望尘莫及,不过三等奖的东北大米倒是一袋一袋的往家赢。
傻大个的技术稍微好点,抱着天大的决心,势必要给江北赢回一款新版苹果机。
除夕早上,周明先起来了,去厨房里把年夜饭的菜准备好,该择得择干净,该炖得先炖到汤锅里。再看看冰箱旁垒得那一袋袋大米,内心哭笑不得,想这技术太好也不是个事儿,家里就快没地方给它们腾空间了。
“咋醒这么早?”江北睡眼惺忪地倚在厨房门口,打着哈欠说道:“天还没亮。”
傻大个在水龙头下冲洗娃娃菜,一根一根掰开叶子洗干净,“睡不着了,就你懒。”
“那我昨天不是累着了嘛。”江北哈欠连天地往回走,边走走嚷:“腰酸背痛,腿还抽筋。”
傻大个探出半个身子,笑道:“是谁昨天在嗷嗷叫好?”
“快闭嘴,我要去睡个回笼觉。”江北跑回了卧室,定了个十一点的闹钟。
被子闷头,一晃睡到了闹钟铃响。江北这才邋里邋遢地起来刷牙洗脸,镜子中的自己,青渣隐现,眨眼便至三十四岁。
“小聪刚才来电话了,问咱们年初三要不要一块去附近的康庄转转。”
江北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儿,咕噜了一口清水,吐掉后,揩了揩嘴说:“去呗,反正咱俩正好休息。”
“那行,我一会儿就回他,这小子今年回去相了个对象,人姑娘嫌他嘴巴太油,靠不住。”
“得,该他命里缺桃花,拿对付客户那一套对付女人,有没有点数!”
周明接上话,“我就跟他说,老实点最好,他还不信。”
“改天碰面给他好好上一课,菜烧好没?”江北扯过毛巾,马虎地抹了抹脸。
“快了快了。”
周明老家有套饭食上的风俗,除夕必须得吃点芋头,芋头芋头,保佑来年顺顺当当,遇上好人。去年除夕就是这样,芋头烧扁豆,今天换了花样,傻大个烧了一汤碗芋头豆腐。
中午吃过了,晚上他又迫着江北吃了几筷子。
“多吃点,今年肯定顺。”傻大个就跟哄孩子吃饭似的哄江北。
江北又塞了一块进嘴里,含糊叨叨:“你也忒迷信了,噎死我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话注意点,多大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