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一干武将单手扶剑,心中很是不爽。
这两个被赵高空降下来的正副主帅,就是只会溜须拍马的酒囊饭袋!
对方都已经出营列队,架势都已经摆开了,竟然还问是不是真要撕破脸。
难道,非得等别人大军杀进来了才算是撕破脸吗?
而且,主帅被杀的消息已经满飞,传遍了整个大军,正是军心最不稳的时候。
虽然已经竭力发布命令,谎称是敌人动摇军心的谣言。
可下面的将士们都不是傻子,又怎么会因为一句解释就稳定下来呢。
如果主帅真的没事,又怎么至今没有现身呢?
只有大帐中的人才最清楚,主帅是真的被偷袭身亡了,尸体正安置在角落一间帐篷中!
对方连主帅上将军都已经偷袭杀害,摆明了要扰乱军心进行决战。
主帅都被杀了还抱着幻想,这不是找死么!
偏偏作为接替指挥副将竟然还不一脸不可置信,让下方的人焦急不已。
一名身披铠甲的裨将急切的道:“监军大人,将军,快派兵迎敌吧!”
坐在左上方,面白无须的男子犹豫不定道:“那,那就发兵?”
从尖细的声音可以听出,这是一名宫中的太监!
显然,又是赵高的亲信,为的就是把这二十万大军牢牢掌控在手中!
以赵高现在权倾朝野,压得满朝文武抬不起头的架势,别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监当监军,就算路边拉个乞丐来也没人敢个不是。
到时候自己拟一份诏书,再盖上玺印,谁敢不服!
主帅被斩首,监军和副将意见达成一致,派兵迎敌的决定算是定下了。
不过,派出多少人迎敌,就得好好思量了。
地方军二十万,绝大部分可都是在家里劳作的时候被征召起来的。
就战力而言,和经历了匈奴厮杀的上郡北方军团精锐比起来,战力差的不是一分半分。
现在对方摆出十万饶阵势,己方二十万人全部压上才能勉强挡得住。
如果对方出动二十万人,那就必败无疑了。
这一点,对于下方一众经历了南征北战的高级将领来,心里都清清楚楚。
可背后就是咸阳,就算打不过也必须得顶上,否则一旦战败让敌人兵临城下,他们留在咸阳为人质的一家老就得先遭到屠戮!
监军太监看到下方众人都不话,焦急的道:“不是好发兵抗敌了吗?怎么抵抗,你们倒是拿个主意啊!”
呯!
副将恼怒的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一帮子废物!”
下方,一名裨将低声道:“我们应该立刻调动大营中的十万大军迎敌,然后把分散在各处关隘守卫的军队都调回来!到时候对方即便十万大军压上来,我们也能挡住!”
副将神情一怔,诧异的道:“全部调回来了,万一敌人绕过我们偷袭咸阳又该如何是好?”
裨将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敢答复。
可监军太监急了,皱起眉头尖声尖气的问道:“你倒是回答啊!”
裨将在催促下,索性把心一横。
昂起头道:“当年,始皇帝陛下把三十万人马尽数调往北方抵御匈奴,可以,上郡的北方军团才是大秦真正的精锐之师!
我等想要挡住对方的十万精锐,只能倾尽全力放有可能!否则,同等兵马的厮杀下我方必败无疑!
如果……如果真有一支十万大军绕道扑向咸阳,我们也没有余力抵挡了不是?”
顿时,大帐内寂静无声。
在一番分析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仗想要打下去,就只能收拢人马,以绝对的兵力优势方能抗衡。
如果依然把兵马分散形成一条封锁线挡在通往咸阳的路上,一旦对方派出五万兵马,排开的大军根本抵抗不住冲击!
一旦其他地方遭袭,务必要派兵增援。
到那个时候,中军大营又会因为分兵而力量减弱,给列人机会。
最后的结果,只会因为分兵被逐个击破罢了!
这个道理,在场的人都懂。
可是一旦把兵力收拢,导致其他地方空虚,咸阳就危险了!
裨将沉声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敌人派兵偷袭了主帅大营,要开战的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
要么收缩兵力正面迎战敌人十万大军,横向沿途只留下少量人马坚守,一旦发现敌袭立刻给咸阳示警!
另一个办法,就是收拢大军,立刻撤军退守咸阳!”
建议是提出了,但却很难抉择。
如果防线薄弱导致被敌军从其他地方突破,咸阳不保的话,他们就得被追责。
想要收拢大军退守吧,但是上峰的意思是让北方军团无法踏出上郡一步!
副将皱起眉头沉吟片刻,转头询问道:“监军大人,您觉得呢?”
监军太监满脸急躁,脑子里全速权衡得失。
第一个建议虽然冒险,但也不为一条抵御的策略。
如果真的退守咸阳,自己这个监军也就失去存在价值了,按赵高的秉性,肯定会被治罪杀头的!
和咸阳被兵临城下比起来,貌似自己的命在高处观察远方敌营。
见到敌人一个时辰过去,竟然只集结了三部人马,一万五千饶阵型,心头不免有些疑惑。
兵法有云,兵贵神速。
既然集结大军摆开了出击的阵型,那就要快速集结一鼓作气攻下对方才是。
像这么慢吞吞的出营集合,实在让人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