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上女子千万,可那都不是你,我要的只是眼前这个倔强顽固的冷谦,你说你无一可取之处,可是在我眼里你独一无二,说不上喜欢你哪里,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爱你,这点永世不变。”蓝墨初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吼出来的,爱狠了气狠了,他不明白他究竟要怎么做他才会接受他。
望着蓝墨初微颤的身子,额头点点磕出的红印,冷谦嘴唇嗫嚅,想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他也不是没有感触,他也不想每次把他气的咬牙切齿,只是他真的没有这个自信去尝试这段感情,于蓝墨初,他只能致于十二分的歉意。
“我给你上药吧!”面对冷谦一如既往的沉默,蓝墨初心里十分恼火,然转而看到他背部的伤痕,眼里闪过一抹痛,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了压烦躁的情绪道。
“不用了,不打紧!”面对蓝墨初灼灼的目光,冷谦下意识的垂了眼,见他不再提及那事,心下松了一口气,闻听此言,低低的回了一句。
“什么不打紧,你就会死撑,整整一百棍,我亲手打的,伤的有多重我比你清楚。”蓝墨初眉头紧蹙,不悦中夹杂着心疼的喝了一声。
打在他身,疼在他心。蓝墨初作为刑堂堂主,其实根本用不着他动手,只是他怕手下之人下手没分寸,但就算他亲自动手,他也不敢放水,只是有技巧的避开了某些要害处,实打实的一百棍,冷谦身上的伤况他比谁都清楚,更何况之前还受了教主的一掌,内外伤交积之下岂还能称无碍!
冷谦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上药什么的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好,他就是不想那个人是蓝墨初,可是他似乎真的没有拒绝的理由。
正在冷谦绞尽脑汁的想辙回绝之时,暗卫来禀教主宣召。
“这么急,估计是教主发现了什么线索,你忍忍,咱们先去见教主,回头再给你上药。”蓝墨初紧拧眉头,左右衡量了一下,果断的决定先见教主后上药,毕竟教主那脾气也是他从小知大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恼了教主,吃不了兜着走的绝对是冷谦。
“我无事,正事要紧。”伤很痛,然冷谦却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正不知如何回绝呢,教主的旨意倒是解了他的围,他宁可面对教主的雷霆之怒,也不想对上蓝墨初那双伤情的眼眸。
“属下参见教主!”蓝墨初、冷谦齐齐跪下,双眸平视地面。
“你们看,这是什么?”双手背在身后,蓝梓毓转身,微微往侧边走了走。
蓝梓毓的声线很是平静,但是蓝墨初丝毫没有松懈下来,他了解蓝梓毓,大概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便是如此,雷霆之怒又岂是如此之快就能平息的!
待到他看向蓝梓毓所指之处,更是惊的冷汗直流,心一颤一颤的,不为自己,只为冷谦,如此疏忽,按照教规,冷谦百死亦难赎其罪。
“属下死罪!”面对此情此景,冷谦同样惊惧交加,哪里还能不明白影随失踪之真相,堂堂天玄教主的寝殿竟让人挖了如此一个地洞,更令贼人来去自如,堂而皇之的带走了他们的教主夫人。
他虽为暗堂堂主,但同样兼顾着教内的安全部署,可他却从来没有发现此等大隐患,疏忽至此,其罪当诛。
“教主,冷谦失职不假,可谁又能想到会有人在外挖了一个地道直通教主寝宫,还望教主看在他往日功劳的份上,开恩饶他一命吧!”蓝墨初
一头磕在地上,颤抖的音调里满是害怕恐慌的乞求意味。
“功不能抵过,蓝堂主身为刑堂堂主比谁都清楚,此罪乃滔天之罪,断没有被免之理。”看着蓝墨初如此为他求情,冷谦心里莫名的一痛,他自己犯下的罪自己承担,不能也不愿将他牵扯进来,他更怕教主迁怒于他。
“教主,属下疏忽,其罪有三,一未能及时察觉异样,令贼人成功挖掘地道,二未能做好安全防范,令贼人悄无声息的掳走了夫人而不得知,三事后未能发现问题所在,丝毫不觉任何异样,条条皆是死罪,请教主治罪!”冷谦双手交错于地面,狠狠的往下磕了一头。
天玄教于他恩深似海,这些年来更是从来没有亏待他,如今因他之疏忽,铸成大错,罪责皆在他一人,教规不可违,他愿意用这一身血肉已祭今日之过,以暂消教主雷霆之怒。
“冷谦。。。”蓝墨初低喝,身为刑堂主他比谁都清楚教规教条,作为刑罚者,处决了多少刑徒,看多了生生死死,他应该比谁都冷酷无情,可对于冷谦,他永远狠不下这个心。
所谓的教规教条,都抵不过教主的一句话,蓝墨初用祈求的目光投向蓝梓毓,能不能保住冷谦的命,全凭教主一言定断。
“行了,本座找你们来,不是要治罪于谁!”蓝梓毓紧锁眉头,脸色黑沉黑沉,看了这么一场情谊匪浅你求我护的大戏,心头闷闷,他有说杀谁吗?他什么都没说好嘛!
不过,自家小叔对冷谦还真是情根深重,至于冷谦对蓝墨初感觉似乎很微妙啊,看不出很在意,可也不是不在意。
“起来,跟我走!”蓝梓毓大手一挥,身子一移,钻进了地道,他们之间的情他们自己解决,而他只想快点找到影随。
闻声,蓝墨初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就凭教主这句话,冷谦至少不会再丢命。
第一百六十五章
地道很长,直通山脚之下,可见挖掘之人之用心良苦,且筹谋已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就的。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