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淙很快接听了,压低嗓音:“凌凌有事?”
她显然是在开会,旁边还有人在发言。
薛凌颤声:“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商量。
你得给我十几分钟才行,现在马上!”
薛淙立刻听出不对劲儿之处,低声:“好,我回办公室。”
接着,她对下属嘱咐几声,转身匆匆离开。
她回了办公室,很快将手机搁在耳朵旁,略焦急问:“凌凌,怎么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薛凌已经开始冷静下来,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姐,我现在心慌得很,脑袋一时跟浆糊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我现在应该提前报警吗?”
“要!”
薛淙也是难掩惊慌,低声:“防范于未然,马上报警。
我跟xx局长是老朋友了,一会儿我就打电话给他,希望他秉公办理,好好关注这个案子,务必保小欣平安无虞。”
薛凌一听到女儿的名字,眼睛忍不住红了。
“姐,我只要稍微一想到她差点儿出事,万一受了大惊吓,甚至缺胳膊少腿的……我就全慌了神,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别慌。”
薛淙颤声安慰:“没事的!你已经找人去家里保护了,孩子们都没事。
阿源也在家里,梧叔也在家里,人多着呢!你稳着心,别先自己吓自己。”
薛凌深吸一口气,哽咽:“姐,我现在先报警。
回头我跟你联系……如果有什么需要打点的,你帮着我点儿。
刚才我被吓着了,现在失去了思考能力。”
“行!”
薛淙道:“你先报警,别慌。
我一会儿过去找你,陪你回家看看孩子。
我也是一个妈妈,我懂你的心情。
现在你只想赶紧回去,亲眼看看孩子们,确保他们无误,对吧?”
“嗯。”
“一会儿我陪你回去,顺道看看梧叔。”
“好,谢谢姐。”
薛凌挂断,放下手机。
这时,陈秘书端了茶进来。
“薛总,刚才薛衡副总来了,正在和郑助理商量纸厂那边新logo的方案。
他们挑中了两个,觉得效果都很不错,让你帮忙拍板定一下。”
薛凌接过茶,赶忙喝了几口,直觉手脚仍冰凉一片。
至于陈秘书的话,她听得不怎么清楚,只是迷糊应了一声。
片刻后,薛衡和郑多多走了进来,一边对着方案稿子指指点点。
“凌啊,这几个新图案设计得都很不错。
我和多多选了两个,最终是一比一,都觉得是最好的。
我的眼光有些老,不怎么跟得上年轻人的潮流了。
你帮着看看,是不是多多挑的比较好?”
薛凌微微愣神,手中的茶杯不自觉倾斜,茶水溢了出来。
“啊……?
!”
一时不小心,竟把茶水泼向手背,顿时热辣辣一片,痛得她惊呼起来。
薛衡和郑多多都吓了一大跳,慌忙凑前去。
洗了凉水,去外头茶水间拿来了冰包冷敷,痛楚终于缓和一些。
薛凌也冷静了许多,下巴微扬,“陈姐,你给我拨个电话报警。”
其他三人都愣住了,瞪着她看。
薛衡好笑睨她一眼,手弹了她的胳膊一下。
“至于吗?
不就是烫了一下手背吗?
得报警?
至于吗?
!闹什么笑话?
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我会被你笑死的!”
薛凌眼神复杂看着他,轻轻叹气:“刚刚接到相熟朋友的电话,说有一批亡命之徒要对小欣下手。
我已经让人找了专业的保镖去家里保护着。
薛淙姐让我先报警,以防万一。”
薛衡:“……” 郑多多惊呼:“凌凌姐!真的吗?
!天啊!”
陈秘书吓得手上的冰包都掉了,慌忙点点头:“我……我……马上报警!”
二十多分钟后,薛淙匆匆来了。
“凌凌,怎么样?
报警了吗?”
薛凌点点头。
薛淙牵住她的手,安抚了几句。
“淙姐!”
薛衡挂了手机,皱眉低声:“我们刚才差点儿都慌了神。
前一阵子林老板出了那事,至今尸首还没找齐,凌凌已经被吓了一场。
今天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差点儿就撑不住。”
薛淙皱眉叹气:“怎么可能没被吓到……我都被吓得要死!”
“回家吧。”
薛凌扶着额头,苦笑:“没亲眼见着孩子安全,我的心跳应该无法正常跳动。”
陈秘书附和道:“对对!还是回家去吧!薛总,你需要好好休息,不如让医生开一点儿安神的药。
你的脸色真的不怎么好。”
薛凌点点头:“我去洗手间洗个脸。
阿衡,你和姐先下去等我。”
一会儿后,薛衡开着薛凌的商务车回市区。
一路上,薛凌给奎哥挂了电话。
奎哥说,小区里前后门都有保安,歹徒不可能猖狂到上楼来,还说他们几个保镖已经就位,现在三人守在外头,两人在屋里头。
薛凌松了一口气,温声道谢。
她挂了手机,跟薛淙聊起话来。
“姐,最近忙什么呢?
我爸说好几个月没见着你了。”
薛淙苦笑:“还不是在还儿女债!女儿都大龄剩女好几年了,整天给我坚持什么不婚主义。
我最近张罗着拉她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