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此时夜黑如墨。
单于庭帝宫之外,四面八方,都是森冷可怕的铁蹄奔踏之声。
篝火外围,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尊又一尊可怕的骑兵从黑暗之中走出,每一尊都是背负大弓,一身黑衣黑甲!
面目被黑巾遮住,只漏出一双冰冷可怕、杀意骇人的眼睛!
他们一手擎着缰绳,另一只手握着一柄匈奴人从未见过的单刃直刀,刀身很长,垂放之下触及地面,随着战马的缓缓推进,切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声音。
而刀柄之上,一段红布巾穿过圆环,紧紧的绑在手腕之上!
但凡拿过兵刃的人,只要看一眼这柄诡异的单刃直刀,就会当场心惊胆寒,深知这是一柄锋利至极的恐怖兵刃!
这些可怕的骑兵太多了,来的又太突然了。
他们就像是从黑暗之中走出,瞬间就把单于庭帝宫之前的篝火宴会包了个圆,将单于庭地位最至高无上的那些人团团困住!
走近了,近百的匈奴贵族大臣才骇然发现,那一柄柄拖地的诡异兵刃之上,映着篝火寒光阵阵,上有鲜血尚未干涸,在缓缓流淌滴落。
单于庭的一众亲卫扑出。
但,他们刚刚冲上前去,就被马背上的那些神秘黑衣骑兵提刀劈斩,生生的劈成了两段!
突然!
诡异!
强大!
横推围圆而来,是令人窒息般的震慑和压迫!
伊衍单于直接怔愣在了原地,瑟瑟发抖,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单于庭不缺高手,那国师耶律破军更是半步九品至高的存在,国庭常备兵力一直都在十五万左右,且都是草原之上最强悍的勇士。
但……
他们都不在单于庭!
“快,快保护单于!”
“敌袭!敌袭啊!!”
一位披着甲胄的匈奴将军猝然暴喝,腰中弯刀抽出,直接横在了伊衍单于的身前。
他是单于庭第三大高手,东营五万军马统帅,宗师境六品的存在!
然而。
就在他横刀之时。
黑暗之中,一只羽箭激射而出。
这支羽箭太可怕了!
迅如闪电,威势无敌,精金铸就的箭头竟在飞行之时和空气摩擦出了一道火光,竹身羽尾瞬间燃烧,裹挟着可怕的音爆之声!
这一箭,九品之下,无人能躲!
匈奴国庭,惊恐颤栗!
那横刀的匈奴将军顿时瞳孔剧烈收缩!
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在千钧一发之间,将手中弯刀往上一提,横于身前,一手握刀柄,另一只手死死的抵住刀面,疯狂提气!
这一切,都只在瞬息之间!
“锵!”
那支只剩箭头的可怕羽箭猝然而至。
恐怖的金属碰撞之声炸响,弯刀瞬间崩裂,无数的刀片倒飞而出,没入那匈奴将军的脸上、身上!
而那支箭头,毫不受阻,穿喉而过!
身后三步开外的伊衍单于瞬间一个侧身,那支箭头险而又险的擦耳而过,直接没入单于庭帝宫的石柱之内!
“咔咔!”
三息之后。
石柱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近百单于庭大臣贵族呆滞在了原地,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伊衍单于就那么圆瞪着眼珠子,死死盯着羽箭洞出的那一片黑暗之中。
哒哒哒!
马蹄声脆。
一位年轻无比的大汉贾将领策马而出,手中一张强弓震为齑粉,只剩半截柘木。
身后,呼顿王白着一张脸,亦步亦趋!
“你……你是汉人?”
“呼顿,你好大的胆子!不,你,你们?”
伊衍单于连退三步,踉踉跄跄。
那数千穿着寒衣的神秘骑兵他只是觉得陌生,并没有想到是汉人,但那位气势盖世的年轻猛将,面冠如玉,英气勃发!
正是那典型的汉人面相啊!
匍匐在地的一众单于庭大臣和贵族怎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汉人?
怎么可能?
这里可是接近漠北的单于国庭啊,已经数百年没有汉人敢踏足此地了!
更何况,匈奴大军已经南下,不日就要入主西凉侵吞大汉了!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大汉骑兵奇袭国庭?
“不,不可能是汉人!”
“大汉已经崩乱覆灭了,李河图的西凉军已经彻底的废了,而……而且,大汉根本就没有骑兵!”
“没错,一定是呼顿王,是呼顿王的诡计!”
单于庭的大臣们惊声呼道,根本不信!
伊衍单于死死盯着呼顿王,愤怒不已,却绝望至极。
“呼顿,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孤王派遣国师出兵西凉,那只大汉肥羊马上就要被我匈奴宰杀,你身为匈奴的呼顿王,这个时候袭击国庭对你有什么好处?”
伊衍单于厉声质问道。
他很清楚,他跑不了了。
设宴大庆,东营兵马一样是疏于防备之时,而呼顿王部可是有六万兵的。
但……
“伊衍,不是我要袭击单于庭,是骠骑将军的军令!”呼顿冷冷的看着伊衍单于,漠然道。
他以为这一战会是苦战。
但没想到,伊衍单于这个蠢货竟然在国庭之内大庆三天,让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的轻松简单!
伊衍单于怔住了。
他最怕的就是大汉骑兵,随意一直刻意的回避,希望只是呼顿王的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