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可以随口说出来。
华恒天不得不佩服了。他唇角带笑,眼里有光,站起身坐到他身侧,惊喜地说:“来,敬唐时。”
一句话定了他唐时的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
坎坷星途走起……(求留言,求收藏,各种求,呜呜呜——)
第42章 我只是牵线搭桥罢了
接下来的酒桌彻底没了程霖的存在感。
除去为唐誉州挡挡酒,他根本c-h-a不上话。
华恒天深刻演绎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美谈,拉着唐誉州分析了唐时的一生。
唐时,唐时,生不逢时。又逢乱世,繁华落尽无归处。
唐誉州觉得自己像极了他。可惜,唐时挥剑洒泪,而他唯有大醉一场。
结束后,唐誉州醉成一滩烂泥。
当然,这是华恒天看到的景象。
事实上,他醉得不深,尚有理智在程霖把人送上车,继续小酌一杯。
“别喝了。你手还伤着。”
程霖归来,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红酒,上前夺下了。
唐誉州蹙眉看他,许是喝酒的缘故,白净的脸酡红一片,微眯着眼眸,眼尾带着一丝媚色。
“你满意了?”他弯着唇角,声音轻飘飘的,似是讽刺,又像是自嘲。
“我没给你丢人吧?”
“满意什么?丢什么人?”程霖皱起眉,把他扶起来,“你喝醉了。走,去看看你的手。”
唐誉州不领情,挥开他,冷哼一声:“没有必要。你没有必要为我铺路。懂吗?我不是假清高,程霖,我可以白让你睡,只要你别干涉我的事。”
白睡?
他是贬低自己还是在侮辱他的感情?
程霖脸色黑得厉害,低喝道:“你以为我们只是交易吗?”
“我们走到这一步,还不是交易吗?”
“自然不是。”
他握紧拳头,面上青筋鼓动,语气冲起来:“我只是想你走得顺利些。”
唐誉州冷嗤:“你所谓走得顺利些,就是把华导请过来,拿着巨款去砸人吗?”
“没,我没有。”
他的气势弱下来,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声辩驳:“我只是牵线搭桥罢了。华导选角很挑,没点真本事没用的。”
“所以呢?”
“这不妨碍你证明自己。州州,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对你好。”
不需要。
不稀罕。
有多远滚多远。
丢人!
唐誉州一想起他拿钱砸华导时说出的蠢话,就一阵憋闷。男人的好,让他有点窝心。可他气恨这样心软的自己。
他没再说话,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
徐栋等候在门外,见人出来了,微微躬身道:“程少,唐先生。”
程霖点点头,强行揽住了唐誉州的肩膀。
唐誉州冷冷瞄了眼他的手,声音讥诮:“虽然我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多少也有点眼缘,你确定要这么揽着我?”
“不会有事。只要我不想,你身上不会出现一丝绯闻。”
他语气笃定,声音落下的一瞬,唐誉州忽然想起记者发布会那天迟迟不出现的新闻。是了,他程霖何许人也。在控制舆论方面,绝顶的高手。
唐誉州冷笑一声,任他搂抱着上了奔驰。他有些醉了,身子发软,j-i,ng神有些倦怠。他眯着眼睛,感觉到头上有一只手。
程霖坐在他身侧,摸着他的头,撩开他额发,亲了下他的额头。他搂住他的脖颈,让他枕着他的肩膀,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还疼不疼?”
“倘若不舒服?倘若疼?你能替我受着吗?”
“那就做些让你舒服,不让你疼的事。”
他的吻跟话一起落下来。
唐誉州暗恼自己又说错了话。想要躲开,却也无处可躲。程霖的吻来势汹汹,啃咬着他的舌头,吻得他头皮发麻。艹!这家伙就是头狼。他憋得脸通红,脑子更晕眩了。
“慢、慢点——”
他破碎的音节从嘴里流出来,程霖果然温柔了些,却也没放过他,反反复复吮吻他的唇舌。难舍难分了约莫五分钟,才松开。
前面开车的徐栋听到后面的动静,黝黑的脸涌动着暗红,连喘了好几口气。
唐誉州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他们很快回了别墅。
唐誉州睡着了,被程霖抱下了车。这样的动静不小,但他没醒。他不敢醒。夜晚,醉酒,别墅,两男,怎么想怎么不安全。
程霖知道他在装睡,随他的意。他把他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去找急救箱。唐誉州的手伤加重了,酒桌上出了血,染红了纱布。他怕发炎了。
唐誉州在他离开后睁开了眼,看着熟悉的大床,关于那一场雨夜混战又在脑海里炸开来。炽热的呼吸,滚落的汗水,火一样的胸膛以及漫无边际的痛——
他面红心跳,身体一阵发热。真邪门了!他皱起眉,摇摇头,甩去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眼里染上丝丝躁郁。热!心热!身体也热!他扯开了西服,摇晃着下了床,走向了浴室。他拧开水龙头,用完好的左手接了水,洗了洗脸。
凉意让他舒服了些。
“州州——”
没人在的时候,程霖会这样喊他。
很亲昵,也很讽刺。
唐誉州觉得他像是在喊小孩子,没理他。
程霖听到浴室的动静,很快走进来。他看他斜斜靠着洗手池,西服落在脚下,衬衫敞开,露出大片花白的肌肤和j-i,ng致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