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的那天,冉振海没有来送别,他去了更远的美国,冉静语有些失落,靠在我身上,沉默着没有说话。
中途我们到了香港转机,接着是更长时间的飞行。
飞机上我们头靠着头昏昏沉沉的睡着,途中吃了些东西,飞机的轰鸣声和高空反应让我头晕呕吐,冉静语一直在帮我按摩,在旁细心照顾。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一阵剧烈的颠簸,飞机降落了,机场门打开,明亮的光线透进来,新鲜的空气拂面而来。
我被冉静语紧抱着走出了机舱,踩在踏实的陆地上,我仍沉浸在晕眩中,毫无真实感。
接机的人早已等候多时,是个西装革履的英国人,绅士、英俊,很有礼貌的问候,说他叫rk,是冉先生的员工,冉先生在忙,派他来接机。
他口中的冉先生是冉静语的哥哥,冉浩宇。
冉静语指了指后面的箱子,rk走去取了箱子,冉静语一直抱着我,一脸的担忧。
我们随着rk把车开过来,车子远远地过来了,还未开门,车门便主动打开了,从车里出现一大束鲜艳的花束,
“surpr!”
一个富有有磁性的声音从花束后面传来,男子比178的冉静语还要高出一个头,长相儒雅干净。
“白欧文?你这么来了?”
冉静语并没有变现出任何惊喜,反倒有些厌嫌。
“怎么了?还以为是浩宇哥吗?呵呵~他有事走不开,让我来接你···们!”
白欧文的目光转向我,我苍白憔悴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你好,我叫白欧文。”
白欧文伸出手,他温暖的笑容是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感到的亲切。
“你好,我叫林可心。”
“不用理会他.”
我刚要与他握手,被冉静语拉着上了车,我也实在难受,只好对他报以歉意的微笑。
坐上了车靠在静语的身上,胃里翻滚的难受,在飞机上都吐完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吐的,只好紧闭着眼忍受。
冉静语边轻拍着安慰我,又不断与白欧文打闹,言语中知道两家是世交,白欧文与冉静语从小一起长大,白欧文早一年来到英国读书,我们会是同一所大学,所以,我知道以后的生活中,这个白欧文无论以何种身份都会经常出现,但却不曾想过,这个男人的出现会演变成三人的感情纠葛。
车子把我们送到了公寓,一进门,冉静语就以舟车劳累需要休息为由将白欧文拒之门外。
房子很大,干净整洁,里面都有设施齐全。
两间卧室都被收拾的很整齐,衣柜里挂满了漂亮的衣服,无论是房间装饰,衣服鞋子都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我知道这是冉静语要求的。
她说过她提什么要求哥哥都会无条件满足。
我们简单的熟悉了居住环境,我将装着妈妈木箱的包放在柜子里,头晕得躺在床上,不愿再动弹,冉静语倒了热水给我,安静的离开了。
我并没有睡着,一是身体的难受,一是对这陌生环境的慌乱情绪。
傍晚,听到有人来敲门,是白欧文,他说冉宇浩在饭店定了位子,要请冉静语吃饭,冉静语犹豫着拒绝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她与哥哥许久不见,应该很是想念的,我起身出去,说饿了,正好可以去吃些东西。
冉静语仍有些担忧我的身体,我轻松的笑着,让她放心。
我便换了衣服出门。
餐厅很高档,很安静,人们轻声细语的说着话,我精神无法集中,偶尔飘进耳朵一两句也听得不太真切。
冉静语怕我饿就先点了餐,她对西餐很熟悉,而且知道我是口味,免了我的尴尬。冉静语一直将我抱住怀里,不断轻抚我的额头,白欧文看着我们笑而不语。
冉宇浩终于出现了,他简直是冉振海的翻版,身材高大魁梧,目光冷峻默然,却在见到冉静语时露出一丝亲切的笑容,与他同来的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子,紧紧跟在他身后,是他的妻子,冉静语的嫂子,李悦然。
白欧文礼貌的起身打着招呼,
“浩宇哥,嫂子。”
我也起身向两位点头微笑示意。
冉静语没有起身,埋怨的嘟着嘴,
“这么久没有见都不来接我,现在还让我等这么久,怎么了?是不欢迎还是巴不得我根本就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