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宇和小胖脸在酒店顶楼露台咖啡等了一个多小时,沙希德王子的电话才打过来,等乔天宇两人回到房间时,安德烈早已收拾好了行装。
“乔先生。”安德烈的妈妈莫妮卡这一次没有再沉默,她走到乔天宇身边,给乔天宇深深鞠了一躬。
“乔先生,感谢您让我跟安德烈时隔多年后再次相遇,我们母子已经十六年没见面了,可否让安德烈跟我回去住一段时间,我们母子好好说说话。”
“老大,求求你了,我也想跟妈妈多待几天。”安德烈也走过来,眼含热泪地恳求道。
因为安德烈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所以出门前,他父亲帕利佐夫斯基将安德烈全权委托给乔天宇,所以从一定意义上讲,乔天宇算是安德烈的监护人。
“没问题!”这个人情,乔天宇不能不卖,不然就是不近人情了。
乔天宇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会心说道,“去吧,好好跟妈妈亲一亲,等我需要你帮忙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乌拉!乌拉!”见乔天宇答应了下来,安德烈兴奋地一蹦三丈高......
送走了沙希德王子和莫妮卡等人,乔天宇又想起了那些黄金的破事。
至于说箭樱组织的那5000吨黄金,即便惠子能帮他争取到,可也只能顾到哈里塔父子和丘拜斯一头,应该把那些黄金先给谁呢?
哈里塔父子这边,他们已然被拉赫尔亲王逼到了墙角根,如果不尽快拿到那5000吨黄金,就将深陷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哈里塔父子当是十万火急。
而丘拜斯这边,虽然也被催得紧,但从一定意义上讲,丘拜斯是求着乔天宇帮他搞到黄金回去复命,所以回旋余地肯定要比哈里塔父子这边大。
既然如此,那就把箭樱组织的那5000吨黄金先给哈里塔父子,到时候再想办法去苏黎世搞黄金。
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后,乔天宇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与丘拜斯周旋上。
其实这段时间跟丘拜斯一通接触下来,那位仁兄也并非不好说话的主儿,只要利用足够的利益牵着,有事还是可以商量的。
不过对丘拜斯来说,弗里德曼教授的那盘录像带是他的逆鳞,毕竟那是能够摧毁他们“改革派”理论基石的核武器,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回旋余地。
最起码得赶紧把那录像带搞到手,不然丘拜斯是不会跟乔天宇讲条件的。
乔天宇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在俄罗斯国家杜马会议上,不该用那盘假录像带说事了。
想到这里,乔天宇立刻拨通了弗里德曼教授的外甥布鲁尔先生的电话,距离上次拜托他重录视频已经过去了三四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电话接通后,布鲁尔先生很是抱歉地说,这几天他一直在舅舅弗里德曼教授家中,可弗里德曼教授说什么都不肯录视频。
毕竟乔达安当年可是弗里德曼教授的高徒,本是弗里德曼钦定的接班人,弗里德曼教授一直对他念念不忘,肯定不会录视频诋毁乔达安的清誉。
不能再等了,既然布鲁尔搞不定弗里德曼教授,那就只能乔天宇亲自出马了。
事不宜迟,乔天宇赶紧去酒店前台代订了傍晚飞芝加哥的机票。
原本乔天宇想带小胖脸一同回美国的,到时候把她扔纽约安心养胎去,可古灵精怪的小胖脸早就看穿了乔天宇的小伎俩,扬言要盯着乔天宇,死活不肯回去。
没办法,乔天宇只得独自踏上了飞芝加哥的航班。
经过将近15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第二天清晨7:30,乔天宇乘坐的航班终于降落在了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
伴随着清晨的阳光走下飞机,乔天宇满身疲惫,自从去到迪拜后,乔天宇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天掰成两天用,身体实在吃不消,等眼前这些破事全部完结,乔天宇一定要大睡个三天三夜,非把错过的睡眠补回来不行!
听说乔天宇亲自要来,布鲁尔先生早已在机场外面等候。
两人见面后,布鲁尔先生先是一通各种诉苦,“痛斥”舅舅弗里德曼教授的各种不配合,表明他已经十分尽心用力。
对于这位弗里德曼教授,上一世乔天宇是有所研究的,作为著名的芝加哥学派代表人物,弗里德曼教授的理论在世界范围内影响极广。
除俄罗斯、智利等将其视为神明,全盘接受其经济政策的国家之外,世界上还有非常多国家在制定经济政策时也参考和借鉴了弗里德曼教授的自由经济主义主张。
毫不扩张的说,弗里德曼教授绝对是全世界“二战”以后,经济学界影响最广最深远的经济学家,没有之一!
乔天宇明白,尽管弗里德曼教授不录视频的理由是不想诋毁乔达安的清誉,但其实真正原因并不在此,而是因为七八十年代智利“休克疗法”经济试验的失败。
1975年,弗里德曼教授受一帮“芝加哥学派小子”之邀来到智利,指导智利进行了“休克疗法”经济改革。
然而智利的经济改革却于1982年惨遭失败,智利国内经济大幅下落,银行体系崩溃,失业率猛增,无数智利人民倾家荡产,弗里德曼教授的“休克疗法”遭遇了滑铁卢。
此事对弗里德曼教授震动极大,尽管他口头上不予承认,但内心却对“休克疗法”产生了置疑。
1992年苏联解体后,以丘拜斯、乔达安为首的另一帮“芝加哥学派小子”又重走当年智利的老路,采用类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