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默不作声地闭了闭眼,没有回答。
“看来您忘了吧,那我来提醒您好了,她的生日,也是也是诺林的生日。”科克尔裂开嘴角笑了,那笑容里参杂了邪恶的意味,“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您在干什么呢?您想必在医院产房外期待着另一个孩子的诞生吧,就连一句生日祝福都顾不得发给我母亲,这么大的一个家里,只有我陪着她,看她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哭,疯子一样,用指甲狠狠掐我的胳膊出气——”
“够了。”亚尔林没让他继续说下去,他深吸口气,脸上竟然有狼狈一闪而过,挥手叫科克尔出去,“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不过我警告你,不要擅自私下行动,再闯下什么祸来,就算我拼了命,也保不住你了。”
这次针锋相对以他的阶段性胜利告终,科克尔冷哼一声,毫无留恋地转身走出花房。
他讨厌那里,就像讨厌维拉一样,讨厌那个女人的活力和笑声,讨厌她将他和他母亲的家改的面目全非,讨厌她的孩子,她留下的一切。
不如……找个机会烧掉吧?
他走上楼时,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呼喊:“哥哥?”
四岁的小姑娘从楼梯栏杆的缝隙中看他,感受到科克尔身上狂暴的信息素,她缩了缩脖子,就算平日里再胆大也只能怯生生地问:“你不开心吗?”
对这个他小妈生下的女儿安娜,科克尔到没有像面对诺林时一样的仇恨,更多时候,只把她当做空气。她年纪太小了,,也对现在的他起不到什么威胁。
不过今天,科克尔罕见地回道:“嗯。”
就这短短一个音节让安娜受宠若惊,她跑下楼梯,牵着科克尔的手,笑道:“那我去给哥哥做小饼干吧!吃了小饼干就会开心起来的!”
科克尔没有回答,因为他看到了楼上,属于亚尔林和女主人的主卧门口,纤瘦的o女人正悄悄地望着他们,这个和他同岁的继母是联邦某个政要的小女儿,有着亚麻色的长发,碧色的眼睛,温婉而知书达理。
而科克尔,也一如既往地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爱慕。
他佯装什么都未发觉,低下头,扯出一个阴郁的微笑,对他的小妹妹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