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完这颗,刚好贴在第一颗导线上的试纸发送了改色完毕的信息到富乘风的手机上。一切都很顺利,义务排爆在一小时内完成。
富乘风把九颗废弹整齐地码放成一个方块:“这些你收拾了吧,要是感兴趣也可以带回去慢慢研究,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梅梅:“好嘞,老师慢走。”
出了艺术馆,富乘风赶紧找了个椅子坐下掏烟。邢空走过来坐到他旁边,示意裘一天去一旁等着。
“拆完了?”邢空问。
富乘风很轻的“嗯。”了一声,头也没抬,也没看邢空,拿着烟盒往下倒烟。倒了半天烟没出来,烟盒还掉地上了。他刚要弯腰去捡,就卡住不动了,一只手捂着腰,一只手撑着膝盖,两只手就跟握着打蛋器似的疯狂地抖动。
邢空一看,觉得不太对劲,急忙关切道:“你怎么了?”
“烟……”
虽然就说了一个字,但这声音也是颤颤悠悠的。
邢空本来不想帮他捡,这辈子也没给谁弯过腰,但毕竟人家刚救了自己的艺术馆,就当是感谢吧。
捡起烟盒,递给富乘风,富乘风没接,还是那么一个字:“烟……”
邢空想想,反正烟盒都捡了,再帮他递个烟也无妨。他从烟盒里掏出根烟送到富乘风嘴边:“你这烟瘾犯起来怎么……”
富乘风突然咳嗽起来,邢空这才注意到他一脸刚出桑拿的模样,再一看烟盒:“你这不是普通的烟,是不对外出售的止痛烟。你刚才怎么不……”
话没说完,就被富乘风痛苦的模样揪了下心。邢空赶紧把烟塞进富乘风嘴里,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我送你回你公司吧。”
富乘风使劲吸了一大口,这种止痛烟可比止疼片来的快多了,雾化的药剂能被瞬间吸收,立竿见影,专供特殊工种使用。
没个十秒,金森也不帕了,腰板也挺直了。富乘风长舒一口大气,飘飘欲仙地看着邢空:“谢谢啊。”
邢空看他叼着个小烟屁股半睁着眼跟自己犯色,揪着的心算是泄了劲儿:“你抽的到快。”
“这叫一口流。”富乘风把烟屁股扔进烟盒,又拿了根叼在嘴里,凑到邢空手边:“再帮我点一次呗。”
邢空把手挪开,冷冷地说:“自己点。”
“别啊,我刚才疼的没顾着享受你的温柔。”富乘风用牙咬着烟,在邢空侧脸边上下动着烟:“再点一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