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秦炎来到望崖谷已有三天。
这日,他正在静室中打坐,突然似有所感睁开双眸,一道白光从外面飞射而来,有些焦急有些紧张的声音由里面传开:“楚师叔,快到大殿来,那些魔道修士距此已不过二十余里,转瞬即至。”
秦炎叹了口气,面色一沉,眼中隐隐有一缕精芒闪过,随后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很快来到大殿,其他筑基修士都已到了,炼气期修士亦齐聚此处,人人脸上都带着既紧张又兴奋的神色。
众人的面前,是一巨大的铜镜模样的宝物,上面既有人影,又有景物,都在不停的变换着。
柳舒梅见秦炎进来,冲他点了点头,嫣然一笑。
于是秦炎便也走了过去:“师姐,如今情形如何?”
“还好,对方的人数没有出乎预料,一共十五名修魔者,无一例外皆是筑基以上的,人数虽然比我们多,但借助阵法与地利应该是不难应付。”柳舒梅的声音亦透出一丝紧张之色。
大战在即,如今还能保持平静的人,放眼望去也寥寥无几。
秦炎自然是其中之一,他闻言点点头,脸上毫无意外之色,这些魔道修士既然敢深入敌后,实力自然不俗,不可能会带炼气期的拖油瓶来的。
“师兄,我们该怎么做?”
那眼高于顶的祝行开口了,眉宇之间同样透着既紧张又兴奋的神色。
其他人的表情也差不多,纷纷将头转过,他们虽然都是筑基期修仙者,但论实力讲名气,自然都是以余铠居首。
如今自然等着他发号施令来着。
然而对方依旧盯着铜镜,就这样又坐了大约两下的功夫,突然他脸色大变。
其他修士一呆,也连忙回过头来。
入目所及同样让他们的表情阴沉下去。
“可恶。”
“怎么会这样,难道对方发现了我们的意图?”
“不可能,布置明明天衣无缝,难道是有人将消息走漏?”
“别说了,关键是现在应该如何。”
“对方不来这里,我们应该怎么做?”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传入耳朵,在场的修仙者无不显得有些张皇失措,陷阱已然布置好了,对方眼看也要一头钻入。
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们突然改变行进的方向。
是发现了不妥?
还是说这仅仅是一个……巧合?
但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一下立刻便打乱了众人的计划。
毕竟敌众我寡,落云山即便所有修士联合,实力比之魔云宗都是力有不殆的。
如今双方对峙厮杀,三派都显得有些人手不足,所以才借助阵法与地利。
原本想打一场漂亮的伏击,他没想到对方却并不钻入圈套里。
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放弃地利与事先布置好的阵法,他们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与对方相比啊。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那便是放弃眼前的任务。
但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说,毕竟为了这次偷袭,他们已花费了心血无数,如今万事俱备,怎么甘心就这样白白放弃呢?
遇见一点困难,便抛弃原先的准备与任务,且不说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到门派里,会不会受到惩处?
便是他们自己,也觉得这次选择未免显得太过无能了。
“禹师兄,时间紧迫,我们究竟应该如何,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不错,是战是撤,还请师兄抉择。”
“再不快点,对方可就要飞远了。”
……
面对众人的催促,禹铠心中的郁闷自不必说,但谁让他是主事者,在享受荣耀的同时,自然也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压力,权利与义务,二者原本就是相辅相成的。
终于,他一咬牙,做出了抉择。
“三派掌门对这次任务都很重视,我们绝不可轻易认输。”
众人点头,对这样的说法表示认可,虽然眼前只是十几名筑基期修魔者,但若能将他们斩杀,对于整个落云山的士气,将带来极大的帮助啊!
“那怎么办,对方不愿入谷。”
“是啊,没有阵法相助,我们实力严重不足,放弃这项优势拦截,只会是送羊入虎口。”
众人虽想立功,但可不会头脑发热,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小命儿与安全是最重要的。
“当然不能硬拼,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着。”
“兵行险着?”
“不错。”
禹铠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自信的神色:“依我分析,对方应该不是发现了我们的埋伏,他们或许只是碰巧决定绕开望崖谷,我们想要完成任务,只有兵行险着,派人当诱饵,将他们引进埋伏。”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接口。
说实话,这般分析并无新意,在场之人基本上都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但注意,这仅仅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而已,并无证据!
谁说他们一定没有发现埋伏,万一对方早就心里有数?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理,对方真没有发现,绕路只是碰巧罢了。
可问题是谁愿意去当这个诱饵呢?
敌强我弱,孤身深陷入敌营,一不小心那可就真是魂飞魄散的结果。
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接口,傻瓜才会自告奋勇。
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禹铠是既郁闷又生气,你们让我出主意,还催得那么急。
好,我现在将自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