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玉瑶愁眉紧皱,盯着刚刚打探消息回来的绿莹,道:“怎么样?”
绿莹急忙道:“小姐,这府里的人嘴都严得很,奴婢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一个小厮的嘴里知道了一些消息,听说殿下他喝醉了,去了一个侍妾的房中。”
赫玉瑶身子一沉,跌在椅子中,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脸上红白不定。
今日,她见赫云舒出嫁穿的那般好,心里颇有几分不服气。赫云舒走后,她刚想进府好好梳妆打扮一番,谁知道三殿下府上迎亲的人就来了,她那番落魄肮脏的样子便被三殿下看了个清清楚楚。直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三殿下脸上那失望透顶的神色,每记起一次,她都觉得有一把刀在剜自己的心。起来。
燕皇见了,笑道:“哟,谁惹到咱们的小公主了?”
安淑公主嘟着嘴,不说话。
皇后笑了笑,不知拿了一件什么事出来说,吸引了燕皇的注意力,二人便凑在一处说话。
见状,赫云舒微微侧身,道:“你真想去嵩阳书院?”
“你有法子?”安淑公主顿时两眼发亮,急切道。
赫云舒朱唇轻启,说了一些什么。
听罢,安淑公主喜上眉梢,原先的懊恼之色全然不见。
这时,帝后二人说完了话,安淑公主起身,恭恭敬敬地对着二人行了个礼,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事要说。”
鲜少见安淑公主如此一本正经地说话,二人很是诧异,燕皇最先反应过来,道:“你说。”
“父皇,母后,安淑今年已有十四岁了,上不能愉悦双亲,下不能体恤臣民,心中很是惶恐。”
在燕皇的印象中,安淑公主素来是个顽劣的孩子,见她突然说起这些,正色道:“好,安淑,你继续说。”
“儿臣虽为女儿身,却也想为父皇分忧,不知父皇给不给机会。”
“可你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你要如何为朕分忧?”
见状,安淑公主忙说道:“儿臣有意进嵩阳书院读书,不知父皇能否恩准?”
燕皇一愣:“可这嵩阳书院皆是男子,还无女子入学的先例啊。”
“儿臣愿为天下先,做这第一人。”安淑公主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好!”听罢,燕皇忍不住拍手叫好。
皇后担忧道:“陛下,安淑她一个女儿身,只怕……”
“女儿身?女儿身又怎么了?也就只有咱们的女儿,才有这般敢为天下先的气度,这件事,朕准了。”
“儿臣谢过父皇。”安淑公主欣喜道。
这时,守在外面的内侍上前,道:“陛下,三殿下和三皇子妃来请安了。”
“宣。”
很快,燕永奇和赫玉瑶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二人跪地行礼,礼数周全。
皇后扬手指向铭王和赫云舒,道:“还不快见过你皇叔、皇婶。”
赫玉瑶微愣,直到燕永奇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才回过神来,不情愿地冲着赫云舒行了一礼。
赫云舒含笑看着她,眸色平静。
几人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共同话题,聊了不到几句便有些聊不下去了。燕皇心生倦怠,开口道:“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吧,听闻这御花园的早梅已经开了,你们去走走吧。”说完,燕皇起身离开。
皇后揉了揉眉心,道:“安淑,母后有些累了,你陪你皇叔皇婶去御花园走走,如何?”
“好!”安淑公主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呢,顿时满口应承。
几人出了正乾殿,燕永奇和赫玉瑶要去给他的生母丽贵妃见礼,便先行离开。
赫云舒便推着铭王随着安淑公主一道去御花园,走到半路,有一个小宫女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对安淑公主说了什么,之后她便着急着离开,留了一个小太监引着赫云舒二人去御花园。
赫云舒推着铭王继续向前走去,突然,从一旁的桂花树后窜出一个人,那人身形极快,手中的剑朝着铭王的心口便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