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地站起身,苏琳寻了个借口就想逃离。

“嗯,以后不要再来了,他不需要多余的解释。”萧埕忻语气不重,就连眼睛都没有看着苏琳。好像她根本就不值得引起他的关注。

苏琳脸色变得煞白,许久才带着哽咽地音调说道:“知道了。”

“真是的,走了连门也不关好……”萧埕忻低喃地抱怨了一声后,站起身来去关上那个被苏琳忽略了的房门。

本该昏迷不醒的谢君哲缓缓睁开眼睛,深邃地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待萧埕忻回头的时候又无声地闭上眼睑。

不在乎,又有谁能毫无保留的接受如今的谢君哲呢?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叫做严泽的人能够全心全意地接纳他吧。

谢君哲心底轻蔑地冷哼一声,继而又沉沉地睡去。

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检查合格后谢君哲就被严家的人接回了严家大宅休养。进屋时,萧埕忻正光着脚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的是今天刚刚寄过来的录取通知书。

“舅舅。”

谢君哲恭敬地唤了一声。

“你填的是k大?”

k大是a市最好的大学,却不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以谢君哲的能力,他可以获得最好的。

谢君哲这一次事出突然,萧埕忻也没顾得上了解他报取哪一所大学。

“我不想离舅舅太远。”谢君哲回答得诚恳。

萧埕忻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谢君哲舍不得他,怕是舍不得他手里的权力。这个狼崽子巴不得顺着往上爬呢。这一点萧埕忻没有说破,反正这些资源本来就是属于主角的,也就由他去了。

等到谢君哲完完全全康复,当初那些找他麻烦的人也就倒了大霉。在大家都以为像严泽那样的人已经狠到了极致,谢君哲做出的事情又一次刷新了他们对‘狠’的认知。

谢君哲没有动刀动枪,他只是把人给绑了,然后一一踩断他们的脖子。尸体很完整,只是脖子处一律崩裂,就好像一个布偶在脖子的地方缺少棉花,脆弱的靠着皮囊支撑。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眼睛处一片血红,恍若地狱的恶鬼狰狞可怖。

相对严泽的轰轰烈烈,谢君哲更趋向于沉稳平静,不过这并不代表着软弱,属于严家的强势得以在谢君哲身上延续。

萧埕忻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表态,没有表示满意,也没有表示不满意。只是在谢君哲大一学期结束前带他出席一个晚宴,以严家继承人的身份。

西装是一早就订做好了的,很合适谢君哲。他是那种典型的倒三角标准身材,双腿修长,宽肩窄臀,天生的衣架子,穿起西装来更显贵气高雅,就像一个得体讲究的艺术家。

这几年时间里,谢君哲像一把出鞘的宝剑,亦或是破茧而出的蝶蛹,身上彻底地褪去少年人的青涩,无论是眉眼神态,亦或是身体,都已经彻彻底底具备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是一场黑道人士的宴会,进入宽敞的大厅,正中间的长桌子一直延伸至对墙,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j-i,ng致的甜点与甘醇的酒酿。

穿着正装的男人和女人们在其中来回走动,他们优雅得就好像上个世纪的欧洲贵族,一点也看不出那j-i,ng致的笑脸下是一颗怎样肮脏嗜血的心灵。

“严爷。”

“严爷。”

看到萧埕忻走进来,很多人都主动过来打招呼,对于跟在身后的谢君哲,大家都默契地选择忽视。

打进入大厅以来,无数明里暗里的目光把谢君哲来回打量个遍。他们在观望,观望这个谢家的人在严泽眼里的位置。

谢君哲是谢家的人,谢家和严家本来就上黑白两个迥异的极端,谢君哲究竟是怎样的介于两者之间存在?严泽对他的态度究竟是什么?

在萧埕忻没有确切表态前,没有人敢站出来承认谢君哲的身份。

“叫严少吧。”

见人都聚集得差不多了,萧埕忻这才金口一开,承认谢君哲在严家的身份。严家少爷,未来的继承人。

“哦,严少,真是一表人才啊。”

也不知是谁带头说了这一句,众人纷纷醒悟过来,一个劲地奉承起谢君哲来,那个架势亲密得好似都是看着谢君哲长大一样。

谢君哲现在才刚刚起步,这些交际都是必不可少的。他为人沉稳善于周旋,在人中混得如鱼得水。

萧埕忻看谢君哲应付自如,一个人默默地退出人群,朝休息区走去。他不喜喧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即便有人想走过来攀谈,看见他神情不耐的神色也就自觉走开了。

“你是怎么想的,竟然要一个谢家的人来当你的继承人。”

一个俊朗的男人出现在身后,大概二十七八的样子,似乎是个混血,脸孔长得非常好看,细长的眉毛,湛蓝的眼睛,红润的嘴唇,肤白似雪。一头淡金色的碎发柔顺的垂在鬓间,就像童话里走出的王子一般。

萧埕忻眼睛一亮,对这个男人很满意。依照系统给的资料,这个人叫薛晋,和张承运一样跟严泽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不过这个薛晋有点特别,严泽曾经追求过他。

那时候严泽还年轻,不知道表达自己的情感,竟是直接给薛晋下药想强要他。事情败露之后薛晋十分气恼,直接与其断绝关系,去了国外。

别看严泽是个花花肠子,对薛晋却是出奇的专一,可谓视他如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

“你怎么回来了?”萧埕忻温和地问道。

严泽的眼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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