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芳的面前坐着一个男人,男人长得很英俊,神情温和,微笑的时候足以让很多女人着迷。可她却知道,这个男人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存在:“严爷……”
“你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事么?”
萧埕忻单手撑着脸颊搭在桌案上,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余芳问道。
余芳漂亮的脸蛋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害怕地缩缩脖子坐在座位上道:“严爷,我不知道那个小男生是你的人……”
“林玉芬给了你多少好处?”
“三百万。”
余芳不敢欺瞒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会引来严泽不满,她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接下这个生意的!余芳是一个小会所的小姐,平日赚得不多,也不知道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一个女人忽然找上她要她帮忙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是诬陷那个小男生强|j,i,an了她,事成之后三百万悉数奉上。
天上掉下的馅饼,余芳怎么会白白错过,二话不说一口应下了。她虽然不是什么人物,可也是听说过严泽的。不见人的买卖多多少少与严家的产业沾点关系。加上严泽相貌不凡,她们这些人私底下都想攀附,自然识得。
“帮我做一件事情,到时候你可以拿着那三百万离开a市。”
萧埕忻修长的食指轻敲身边的红木桌子若有所思道。
“啊?”
余芳吃惊地瞪向萧埕忻,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可以这么便宜她,见萧埕忻面露不耐赶忙回答道:“我做,我做。”
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后,余芳乐不可支。一点没有转脸把林玉芬卖了的愧疚感,在严泽和林玉芬两者之间选择,余芳当然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严泽这一边,毕竟林玉芬能给的只有钱,而严泽能给的则是命。
幽邃的瞳孔里满是笑意,萧埕忻微启双唇,犹如深海的妖魅:“照着林玉芬的话去做,我要谢君哲身败名裂。”
谢君哲终究还是低估了林玉芬的实力,纵使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还是被人告上了法院。调开视频监控,他的确是用门卡打开而来酒店的房门,走进了女人的房间。
“他……他是个禽|兽!昨晚我一个人在酒店里睡觉,是他扮做清洁工用门卡打开了我的房门,然后……然后……”
电视采访中,女人表演得惟妙惟肖,那种羞愤欲死的柔弱很能激发大众的同情心。相对家庭背景富裕强大的谢君哲来说,众人更愿意倾向可怜的女人。
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新闻头条,报纸版面竟全换成了谢家大少爷入室强|j,i,an的丑闻。
三人成虎,当所有人都愿意相信这个谎言是真相的时候,往往真正的真相就变成了谎言。
无论谢君哲如何申辩换来的都是众人的鄙夷与唾弃。没人愿意相信他,没有人愿意帮助他,谢凯在报道出来的第一时间内正式宣布将他从族谱中除名,从此谢家不再有谢君哲的位置。连带着谢老爷子留给他的财产也一并收回。
一时间,谢君哲成了众矢之的,接连十几个小时不间断的审讯就像一场刑罚。
老练的警察在谢君哲困倦不堪的时候又是重重地敲击了桌案几下,吓得谢君哲立刻醒了神:“说!是不是你强|j,i,an了那名女子!”
“不是。”
谢君哲疲惫地摇摇头道。
审讯的警察嗤笑一声:“你就承认吧,别浪费大家时间了,你以为你不松口你父亲就会将你捞出去?别做梦了!今天他已经宣布与你接触父子关系!”
谢凯?谢凯才不会救他。谢君哲暗自苦笑道:“我想见一个人。”
严泽,严泽可以证明他是清白的。
谢君哲想起了当晚那道清冷的声音,是严泽,现在只有严泽可以救他。
第5章 落魄少爷的好舅舅
法院的判决书下来得很快,谢君哲未能见萧埕忻一面就几个全副武装的狱警押送上囚车送往城郊监狱改造。
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早早天就降下大雪,将整个a市笼罩在一片白雪之中。
萧埕忻很怕冷,今天也是窝在暖气全开的严家大宅里哪也没有去。
屋子的装潢偏欧式,壁炉里橙色的电子光将整个客厅都映成了温馨的暖黄色,萧埕忻舒适地半倚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五指端起一杯温热咖啡慢慢地饮用着。
“严爷,人带回来了。”
何文踏入大厅身后跟着的是明显成熟不少的谢君哲。
一年不见,谢君哲变了不少。身子依旧干瘦却不羸弱,子夜般的黑瞳里已没了当年的光彩,就像一滩深不见底的潭水,暗藏杀机。
“舅舅。”
曾经那个不屑的称谓如今叫起来却是意外的顺口。
萧埕忻轻挑眉梢:“看来在监狱里你长进了不少。”
“舅舅说笑了,现在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可以依靠了。” 谢君哲面不改色地说道,现在的他愿意跟着严泽做事。
见谢君哲的妥协,萧埕忻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冰天雪地的从外面回来先去洗个澡吧。”
“好的,舅舅。”
谢君哲没有任何异议地服从萧埕忻任何安排,他想要变强,他想要报复,那些曾经将他拉入地狱的人,他一个也不想放过。
只有严泽可以帮他,只有严泽可以拯救他。
谢君哲自嘲地笑笑,今时今日的他还是一如当年的一般,将全部的赌注压在严泽一人身上。
这一次,他不会输了。
待管家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