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水库水温并不高,在接近岸边时,意外发生了,最后两个南瓜忽然抽筋,咕噜噜沉了下去。
许三多脸色变了变,不顾岸边伍六一焦急的神色,深吸一口气,一头扎了下去。
1分钟后,许三多拉着落水的南瓜浮了起来,惨白着脸游向岸边。等伍六一接过手,自己就半昏了过去,蜷着身体,左手死死按住右胸,差点又落水。
伍六一把溺水的南瓜交给了岸边的医务兵,自己抱住许三多冲上了救护车,轻轻摇着他的身体:“三儿?三儿?”
许三多似乎听到了伍六一的声音,缩在伍六一怀里,委屈的低喃里带着哽咽:“班副,班副,我疼……疼……”
伍六一低低地叹息,心疼地抱紧了许三多。
跟着医务兵过来关心“难友”的南瓜不可思议地看着车里的两人。
南瓜们再见到许三多,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许三多j-i,ng神不错,只是人消瘦得厉害,看上去苍白而虚弱。
许三多脸上挂着袁朗式的坏笑:“一个礼拜没见,不认识我了?怎么,我的笑话很好看,是吧?你们也让我看看笑话吧。今天是……搏击训练?我让你们挑,除了我以外,基地里所有人你们都可以选。谁打赢了,我加上50分儿;谁输了,加上一个50公里强行军。怎样?”
所有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看见了什么,齐声回答:“好!”
一队狼狈而疲倦的老a散散落落地路过,他们正是南瓜们的目标。
许三多笑得神秘,大声呼喝:“二中队的,过来!有南瓜找,要削不?”
原本累得似乎随时就会倒地不起的老a们,听了更加松散。领队的宋丹民有气无力地回答:“完毕啊,我们刚刚完成对抗,都两天没睡了!削南瓜,下次吧。”
许三多白了他们一眼:“装吧你!削不削?”
宋丹民的眼睛亮了,所有二中队的老a们j-i,ng神了:“削!”
结果?不言而喻!
经一事,长一智。南瓜们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在这里,只有被削的份儿。再三打击过后,j-i,ng神上近乎麻木了,认命了。
正文 第9章 考核
3个月的训练过后,原本66个南瓜,现在只剩下了14个。这已是a大队有史以来最好的收成了,抵得上往年两三年的量,也是许三多“调教”有方才留得下这么多新人。
之后1个月,是老a内部的审核期,审核南瓜的心理素质和品行。
第四个月的最后一天,许三多领着南瓜们进行一次季度实弹演习。相似的演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无论是南瓜们还是老a们都很轻松。
可是,这一次,几乎是例行的演习却出了意外。
在演习工厂的地道里看见命悬一线的齐桓时,许三多的眼睛都红了:“齐桓,齐桓!”
齐桓身下的血迹拖了几十米长,声音极其微弱:“完毕,南瓜里有毒枭的内线……这是一次报复……队长……被俘……找……c……”声音戛然而断。
没见过血的南瓜们慌了,不知所措。
许三多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命令:“演习取消。愿意和我一起去救队长和其他队友的,准备枪械;没有做好准备的,立即返回基地,通知铁队救援。考虑好,你们手里的都是实弹,打出去会见血的。还有,这是一次报复x_i,ng行动,敌人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如果跟我行动,先,先准备好遗书吧。”
许三多自己带头取出了备用纸笔,刷刷写了几句话,然后将纸折成特殊的封闭式形状。这是老a教过的,在特殊时期准备的遗书,只能开拆一次,或者永远不拆。
罗明、赵西三、公羊喆、徐闻、孙有书、苏玖,许三多一手挑出来并培养成形的南瓜们没有让许三多失望,没有退出,只是默默地准备好遗书,将它们交到许三多手里。
许三多将齐桓扶起靠在墙上,把七个人的遗书放在他手里,强忍着哽咽:“齐桓,我们一定把队长他们救出来。会没事的……”
行进到一半,许三多忽然站住,从耳朵里掏出一个微型的电子接收器,捏碎:“这是基地配发的单向接收器。刚刚传来消息,边境出事了,一、二中队全体出动,要求三中队取消演习,回基地留守。
再次确认一遍,跟进,还是返回?选择跟进,就不能再回头了,你的命将不是你自己的;选择返回,将情况报告给铁队,让铁队组织救援,也是功劳。”
没时间让他们仔细考虑了,似乎是听见了声响,敌人们的枪声比脚步声更快到来。
许三多想也没想,用力将罗明他们往身后安全的地方推:“分开,跑!”转身,在s,he击的同时丢下烟雾弹掩护。
罗明他们踉跄地跑,只能在烟雾的掩护里听见m16响了两枪,然后是一个夹着东南亚口音的男子高声的咒骂:“妈的,晦气!死了还抓着我不放!这牙,咬得可够恨的!”声音在地下空间里回荡,但对罗明他们而言,无异于回荡在心里。
教官——
虽然说是队友,但在许三多亲自削出来的南瓜心里,许三多永远是他们的教官。现在,教官为了掩护他们牺牲了,他们能做什么?
分散开单兵作战的罗明他们,咬紧了牙,把手上的枪握得死紧。
当所有的南瓜突破围追堵截,抱着杀人的觉悟和必死的决心,从地下迷宫里冲出来的时候,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