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手,他的手真温暖,温暖的像一个家。其实,他是以为我在为刚才经历的事情流泪。他并不知道,我的所有眼泪都与一个叫凉生的男孩有关。只有这两个字,才能完全的撤痛我的神经。

车行了很久,在一群别墅区减慢了速度。我擦擦眼泪,问程天佑,我说,程先生,我只听金陵说过往深山老林里贩卖女孩的,没见过往别墅区里贩卖的啊。

金陵?程天佑皱皱眉毛,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他仿佛又一时想不起来,看看我,说,你命好呗,那姜生,如果,将你贩卖到这里给我做媳妇好不好啊?

他这样一说,我的脸立时红了起来。程天佑笑,说,姜生,你还是别叫我程先生了,我会觉得自己好老啊,我不就比你大那么几岁么?你以后还是叫我天佑吧?

天知道我当时怎么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我竟然出口就是,我叫你佑佑吧?说完,就兀自大笑起来。程天佑也笑,他知道我在同他开玩笑。好像很少人这么同他开玩笑,所以,他听了这么低劣的玩笑也肯笑得很开心。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驶进一个院子里。自动门敞开的那一瞬间,我看了看程天佑,我说,呃,这是你的家?

程天佑点点头,很奇怪的看着我,眼神似乎是在询问,有什么不妥么?

我吐吐舌头说,唉,有钱人。一直以来,在我眼中,北小武就是小公子哥了。如今上帝又塞给我一个更巨大的公子哥。我才发现自己与凉生的生活是多么微渺。可是,我仍然觉得自己曾是那样幸福。

那天夜里,我第一次触碰了琴键。

程天佑将我带到三楼,距离阳台很近的地方,绿色蔓藤爬满了窗台。淡绿色的透明窗帘在风中翻飞,梦境一样。

一架白色的钢琴坐落在阳台边,周围只有鸟鸣声,显得格外安静。

程天佑将我拉到钢琴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琴键,一窜流淌如水的音符跳入我的耳朵中。他对着我微笑,说,姜生,伸出手来。

我看着他,就像一个梦游者一样,乖乖的伸出手,他绕到我的身后,双手温柔的覆盖在我的手上,轻轻地,带着我,一个一个落在键盘上,音乐在我们两人的指端放缓了节奏。他的呼吸声缠绕在我的耳边,与钢琴声、鸟鸣声混成一体。

在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成了公主。我轻轻地回头,对着程天佑笑,眼睛中依稀有泪,我非常想告诉他,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的指尖终于触碰倒了钢琴的黑白键盘。

凉生,我的指尖终于替你触碰倒了钢琴的黑白键盘。

很久之前,每次看到凉生在乐器行外的玻璃窗前对着钢琴发呆,我总是想,如果我有钱,我第一件事情就是为凉生买一架钢琴。我总是觉得像凉生这样气质的男孩,就应该坐在钢琴边,像王子一样,演奏最优雅的旋律。嘴角微微上翘,将最美好的微笑在琴声中绽放。

程天佑问我,姜生,好听么?

我点点头。

程天佑的手从我的手上挪开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掌心出汗了。

程天佑问我,你知道,我们刚才弹的曲子叫什么吗?

我点点头,傻乎乎的说,叫钢琴曲呗。

唉,想想,我当时的回答真够煞风景的,好在程天佑的心脏有足够的抗击打能力,他还是面带微笑的对着我,说,姜生,那叫《水边的阿狄丽娜》。

那天夜里,程天佑告诉我,他很小的时候,家教特别严,父亲总是让他跟弟弟两人学这学那得,他本来并没有什么钢琴天赋,但是硬生生的被父亲逼成了半个钢琴神童。

那是程天佑第一次跟我讲他的童年,他说起往事的时候,眼神特别深情,令人恍惚不已。

正文只有见识过烟火和爱情的人,才知道人世间的美好与凄凉

那天夜里,程天佑拉着我到院子里放烟花。明亮的烟火在天空展开最美丽的光彩,然后陨落。我在程天佑身边开心的像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整个夜空只有烟花绽放的声音和我欢呼的声音。

可能太开心了,所以我就抢过程天佑手中的烟花,自己亲手点燃,结果,我可怜的程天佑,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嫉妒你的好看,更不是嫉妒你衣服的漂亮,可能是烟火嫉妒了,也可能是我摆放的方位不对,要不就是这个烟花时假冒伪劣产品。所以,它不顾一切将烟火冲到了程天佑的gni西服上,程天佑的脸都绿了,这个小男人似乎对衣服特别情有独钟,容不得半点伤害。我当然不是对i这件金秋限量上市的西服心存嫉妒,非要烧毁了它不可。确实是火不长眼睛。

我甩了甩腿,想独自溜进屋子,却被程天佑一把抓住,我想,完了,上次为了一部手机,都想将我用被单勒死,这次我更是死翘翘了。

但是程天佑却出奇的好脾气,他说,姜生,你今天开心么?

我看着他,点点头,我确实挺开心的。尽管下午的时候,因为苏曼,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是,在这里,这个叫程天佑的男子,却满足了我两个愿望。这两个愿望虽然微小,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那样重要。他们说,只有见识过烟火和爱情的人,才知道人世间的美好与凄凉。如今,这两样我都领教了。算不算功德圆满呢?

我仰望着天空,烟花灿烂过后,果真什么都不留。

程天佑穿着破着i陪着我站在院子里,久久。

秋天的夜晚,凉意习习,有种浸入骨髓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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