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说明他是一个很重视家庭的人。这样一个人如果想自杀,不可能什么信息都不留给自己家人的。”她指了指椅子表面,“再加上这个重叠的鞋印和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我觉得他应该是是他杀。”
她拿出手机,调出刚才从酒店那边拷贝下来的监控录像。
“而且你看这个人。”
监控上那个戴着帽子口罩,低着头靠着墙边走的男人,走位谨慎,始终都没被摄像头拍到一个正脸。
汪小山认真地说:“不论是从身高、走路姿势、发型各个方面来看,我都觉得这个人就是李钟泽。”
说完,她看着对面的男人,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这就是李钟泽,是吗?”
蒋东川眼中的温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和从前一样的平淡与深不可测。
“小山,我们先去给吴家英的同事录口供,好吗?”
“我需要把这件事写进报告里。”汪小山抓着他的袖口,一字一顿地说,“我必须这样写。”
蒋东川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叹了口气,把手覆了上去:“不,你不行。”
“蒋东川!”
如果不是顾及他肩膀上的伤,她真想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摇醒,“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受伤上面给你最后的定性是什么?他们说你行事太过冲动,可能很难承担队长的重任!张局让你好好养伤,李钟泽又在这个节骨眼申请回调,如果上面真的批准了,你可能就不是队长了!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
蒋东川也有自己的原则,语气生硬,“我受伤确实是因为我自己冲动的原因,怨不了别人。就算不再做队长,这也是我应受的惩罚。把子虚乌有的罪名按在别人身上来换自己的队长位子,我真的做不到。”
汪小山松开他的袖口,后退一步,眼眶有些发红:“那你想过我们吗?我们这些人凭什么要因为你的冲动而承担再一次失去队长的后果?你知道李钟泽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就算他和吴家英的死没有丝毫关系,他也不会是一个好队长的。”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空气中是宾馆里那种闷闷的味道,憋得汪小山喘不过气。
她深呼吸,慢慢平静心情。
“我承认,是我动了歪脑筋,对不起。”她先开口,“监控里那个人确实除了性别其他的和李钟泽一点都不像。”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等着来自男人的批评。
“你说得对。”
哎?
汪小山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
蒋东川表情认真,看上去不像是为了安慰她而在说敷衍的话,“我的意思是,我确实应该为了重新做回你们的队长做些什么,不是通过把李钟泽定性为嫌疑人这种方式,而是应该趁他不在的时候把案子破了,和所有人证明,只有我做队长,才是二队最好的选择。”
男人的声音笃定而沉稳,给汪小山打了一剂效果极佳的强心针。
工作时间不能谈情说爱,但汪小山还是觉得控制不住自己,她飞快地踮起脚尖“吧唧”一下亲在男人的侧脸上,然后又飞快地跳开跑到门口,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紧张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