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我也不会怪你。”
路灯昏暗,他背着光,英俊的容颜一半隐在黑暗里,晶亮如星的眸子闪着柔和的光芒,如宝石般璀璨明亮。
“警告你,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我真改变主意不跟你走了。”
“好,我不说了,就算你改变主意我绑也把你绑到美国去。”
“这还差不多,走吧,回家去收拾行李。”我笑着挽住他的手臂。
吴昊皱着眉看着我的几大箱行李,毫不客气地往外扔东西,一边扔还一边絮叨:“你脑子短路了?连老干妈辣椒酱也带?夏天的衣服带这么多干嘛?现在是冬天好不好?这几本书你带着做什么?嫌行李不够重吗?还有这些画,你带着做什么?”
“不准扔我的画。”我尖叫一声从沙发上扑过去。
这些画是我历年来为吴昊同学画的素描,有几幅我特别满意,不仅形象而且伸似,我视若珍宝般珍藏了许多年。
这次去美国,归期遥遥,不带上这十几帧珍藏,岂会甘心?
“万一哪天在异国他乡,我和你穷困潦倒了,还可以用它们换牛奶面包。”我振振有词。
他“噗”地笑了:“秦海星,你是假天真呢,还是真傻?你想到美国挣钱,去中国餐厅打黑工洗碗端盘子远比你卖这些画现实多了。”
他的话严重打击到我的自尊心,拧着他的手臂气咻咻地嚷:“这些全是我的珍藏,珍藏你懂不懂?你知道我当初画这些素描,花了多大的心血?咹?”
“好吧,你愿意带就带吧。”他很是无奈。
“这还差不多。”我瞄了瞄地板上的几个大箱子,“这些素描我非带不可,箱子里的其他东西你看着办吧。”
结果很令我无语,我的行李被吴昊同学砍掉一大半,浓缩到一个行李箱里去了。
这个行李箱,还是我几个箱子里最袖珍的,我平时出差用的。
“我抗议。”我有气无力地挥挥拳头。
“抗议无效。”
“我生气,很生气。”
“生气也没有用,乖乖的,滚去冲凉了。”他狞笑着捏捏我的脸蛋,“洗干净点好供我享用。”
“sè_láng!”我恨声骂道,“我绝不屈服于你的淫威。”
“快滚去洗澡,否则我把你就地正法。”他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赶紧一溜烟地逃之夭夭。
也许是心里有阴影,我泡在浴缸里快一个小时了也不敢出去,总觉得自个的身子不干净。
沐浴露抹了七八遍,浴缸里的水换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