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的力量。”
空间的主人眯起眼睛,注视着那飞散的血色,师在其中仰起头痛苦的低吼,喘息着,踉跄后退,但尽管痛苦让他的五官都已经扭曲了,他却并没有对于那个人做出预料之中的反攻。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他已经被操控了?
托马斯?艾蒂森的目光,在那个砩贤A簦光影构造出这位学院副导师的面孔,与真实无二,因此每个人都能从其上看到细微的思索……只是光影变换间,完美的掩盖了,他心中的几许震惊。
控制一个常人的思维是极其简单的,因为他们天生就是羸弱麻木的生命,但一个法师,便会随着对于魔法的掌控而逐渐变得强大,若魅惑可以十拿九稳,
那么,这就是那传承自异怪的,力量体系的独特之处?又或者,是那个少年人身上那件奇异的宝藏,带给他的大能?而自己对于那个少年的了解,又有多少不合实际之处?他的力量,是不是真的就不足为虑?
一个个疑问在同一时间升腾出来,让空间的主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计划。
但毋庸置疑的,意外必须消弭在萌芽之中;而如今,事情已经骑虎难下——空间受损越重,便越发无法隔绝魔网,每一层魔网的恢复,都有可能让弗莱明师变得更强,如果回复了战力,这位身负重伤的师想要反败为胜或者未必,但想要逃离,却绝不是多难的事情。
若是这位师阁下,或者那个家伙逃出了这里,那么随之而来的报复,恐怕也不是托马斯能够承受的,即使他同样拥有匹敌师的力量,但那可不表示他可以在几个师的联手之下全身而退。
“下,我想这不公平……他本就是我的猎物。而且,我也有能力将他收入毂中,要用我的东西来跟我交易。这种事情,未免也太过于美好了吧?而事实上也请不要忘记,如果没有我的同意,你也同样不可能离开这里。”
若只是听着语气。他简直是一个与心灵术士知交多年的老友。只是这亲切的语声中,讨论的却是动辄攸关生死的问题:
“事实上,我到现在也还没有发现,您又有什么有效地方法,可以离开这里。我可以告诉你结果。虽然你可能还是想要试一试,这位师阁下或者可以在这里造成破坏,但最终的结果,是不会改变的。”
“是啊,确实是个麻烦的问题。”心灵术士扬起头,让他看到嘴角上翘的弧度:“只是,你对于你的力量,就这么肯定?若是师阁下再发动一次的地狱球。冰爪术或者其他什么呢?”
“你认为。那有多大的可能?”
即使心中仍怀疑虑,但托马斯同样还以微笑:“实际上,拖延救不了下。我也不妨告诉你一点小小的秘密,这个空间拥有着自我修复的力量,拖延的越久。对于你们就越没有胜算。”
“艾蒂森阁下。”一把清澈的声音,忽然插进对话之中。
声音自然传自沉寂于一侧的女子。美丽的女法师抬起视线,目光在那个与自己几乎等高的学徒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让爱德华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这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事实上,只要知道情况的人就能够理解女法师此刻建议里的不平等性质——作为一个阴谋的策划者,托马斯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口头上的契约就选择相信一个敌人。妥善的做法,至少也是要将那个人用种种方法约束住。
只不过,即使失去了自由,但至少能够留下性命,而留下了性命,则就代表着还有扭转一切的可能,和机会。
“当然,下想要参与进这件事情,我也同样万分欢迎这样一位大有前途的才俊。”空间的主人优雅地点头,开出的条件听起来极端大度:“代价也不过是些许的诚意,我会草拟好一份对于我们双方都有利可图的契约……而且我想,若是合作,我可以给予你的,至少不会比阿尔伯特师更少。”
“我对于这种事情没有多少兴趣,实际上,如果你成功了,我也是你的帝国之中的一份子,若你失败了,那么我想我也不会出现在追逐你的人之中。世界很大,各行其是不是很好么?”
爱德华些微转过视线,迎上了女法师的目光,他能够看见,那张美丽的脸上,眼神中的关切,与期冀……
活下去,才有机会。
那目光中的意思昭然若揭……但爱德华只是微笑,然后,摇了摇头。
兜帽的罅隙间,细微的汗水,被这个动作从鬓角间滑落,侵润进领口的衣装……而心灵术士的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动。
他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精神压力。
这压力的一部分,来自于弗莱明,支配术无形的触须,正连接起支配者与被支配者的灵魂。因此爱德华能够感受到,这位师的精神,正在他灵能枷锁之中进行着殊死的挣扎,即使受到了重创,一位师的力量仍旧堪比一头暴龙!他狂暴的聚集着精神,猛烈地冲击着每一处可能的弱点,哪怕会让自己痛苦万分,也没有丝毫的放弃!
唯一的幸运,或者就是在精神层面上,这个灵魂仍旧是孱弱的,带来的压力,远远无法与王权启动时,怒涛一般地精神碾压相比,事实上,如果说到暴龙这个词汇,爱德华认为那更适合于英凯布居罗斯那样的怪物,而这位弗莱明……他的攻击顶多是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猪!
但心灵术士还要支撑着另外的力量。
银光在他的眼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