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还好,沈月华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怒道:“哼,亏你还有脸自吹自擂。我问你,我给你的玉佩你保管好了吗?”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沈小姐,那玉佩不正在你手上吗?”
沈月华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玉佩甩给我,我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件玉佩上面雕刻着一轮明月,如梦似幻,赫然是玉湖送给我的。但是,它不是刚被玉湖收回了吗?
我一下子就发蒙了,呆呆地问道:“沈,沈小姐,这件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中?”
沈月华冷笑道:“这不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家丁了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装糊涂了?”
我亲手交的?这么说来,这块玉佩我压根就没还回去,那么她收回的玉佩,岂不就是沈月华的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冷汗直冒,而眼前玉佩上的明月似乎也变成了一张咧开的大嘴,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我。天哪,我怎么会碰到这种事?眼下让我拿什么去应付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沈月华?
“赵五经,我的玉佩去哪了?而这件你又作何解释?”沈月华强压着怒火说道。
你的玉佩?你的还在玉湖那里呢,可是,眼下我怎么敢说出口呢?难道要我说“哦,沈小姐,你的玉佩在教坊司,对,就是那个李师师住的地方,放在她侄女那里。什么?她侄女是谁?哦,她侄女也是个漂亮的歌伎。你手中拿的就是她给我的玉佩”?
咳咳,如果这句话让我说出口,恐怕沈府的家丁会一拥而上,乱棍齐下,明年的今天我头上就该长草了。
“沈小姐,你的,哦,你的玉佩我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几天就给你取回来。至于这件,嘿嘿,不好意思,我这人爱沾点小便宜,这是我捡来的。”当前之计,也只能先拖着了。不过,我这应该不算说谎。玉湖那里肯定算是个安全的地方,而这件玉佩按玉湖的说法确是我“捡”来的。
“哦?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呀,这么珍贵的东西也能捡着?”沈月华摆明了不信。
“呵呵,傻人有傻福嘛。多亏沈小姐提醒,看来我能发笔财了。”事到如今,也只有死撑下去,毕竟,说谎要比说真话的下场好一点。
“既然这样,这块玉佩就卖给我吧,反正你也不识货。”沈月华淡淡地说道。
卖给你?那玉湖还不杀了我呀。我刚要拒绝,沈月华又接着道:”你不用担心,价钱好商量。大家相识一场,你不要忘了,我的玉佩你还没还呢。”
我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月华又从我手中拿走这件玉佩。
“好了,你可以走了。”沈月华转过身躯,下了逐客令。
我也想走,可是面对这种情况我怎么走得了?玉湖总会发现拿错了玉佩,到时候跟我要,我怎么交待?她可不像沈月华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是惹恼了她,恐怕我小命不保呀。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过了半晌,沈月华转过身躯看到我,似乎很惊讶的样子。不过,看到她嘴角的笑意,很明显是那种诡计得逞的阴笑。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认栽了。全力开动大脑,想找出一个最不刺激她的说法。“沈小姐,这件玉佩是我一个朋友托我保管的,后来在他索回时,时间过于仓促,结果错把你的玉佩拿走了。小人也是刚刚发现,要不然,就是借小人一个胆,小人也不敢欺瞒沈小姐你呀。”
沈月华听后,冷笑道:“朋友?这块玉佩通体晶莹翠绿,触手生温,价值不下白银万两,我倒是想不出你一个小小的家丁还能交上如此朋友。”
白银万两?我听了之后直咋舌。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坑蒙拐骗,好容易才积攒下来的钱竟然还抵不上玉湖的一块玉佩。一时间,心灰意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人家随手之间,一掷万金,我一个家丁却痴心妄想,竟然想给她赎身,恐怕说出来,她还不笑死呀。
沈月华见我没有反驳,继续说道:“看这玉佩的式样,乃是女子贴身之物,你那所谓的朋友又是怎么得到的?这你又作何解释?”
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辩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母亲传给他的吧。”
沈月华见我还在死撑,声色转厉,说道:“你还敢狡辩?你说,是不是你诱骗了哪家的小姐,又拿我的玉佩当定情信物和她交换的?”
我晕,没想到沈月华竟是这么认为的。我得赶紧辩道:“怎么会呢?我一无钱,二无势的,能当个家丁有口饭吃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沈小姐,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沈月华却不屑地说道:“你这人最会装模作样,又惯于花言巧语,现在还拿了柳家的银子,谁能保证你做不出这种事来?”
这个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经过沈月华的提醒,我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当花花公子的潜质。正在幻想未来的美好生活时,沈月华又说道:“你不要不承认,现在这玉佩上还残留着女人的香气呢,嗯,似乎还有玫瑰香露的味道。”
怎么可能?我惊讶道:“这玉佩我都戴了几个月了,上面的香气早该散了。况且她从来没用过玫瑰香露”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上了当,刚想补救,沈月华立时色变,怒道:“来人,把他给我打出去。”说完,上来了几个体型彪悍的家丁,我见势不妙,只好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唉,怎么办好呢?眼下两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