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餐后又与脸色稍显有些不悦之色的杨集、探讨了一下给原张须陀麾下虎牢众将去信的内容的徐世业,因饮酒的原因而脑袋有些发沉、脚步微显凌乱的穿过暮霭笼罩着的回廊、边往后宅自己的寝居之处走,内心里不免也暗自怨怼着:吃个饭也能平添这么多的节目?
同时,徐世业在内心里也不得不对窦线娘和少女菲儿、这两位有着良好家教的花季少女的自制能力而大为赞赏。两位少女也许有时会因一时的情绪失控而表现出来一些女孩子的任,但已经深入到骨子里的良好的家教传承,使得她们也很快的就能够控制住自身的不适之举。
少女菲儿出身乃是皇族的落难郡主已经不用细说。而窦线娘,同样也是出身于地方大户。其父窦建德,原本就是贝州漳南的一方富户,并曾出任里长,乡里远近百里对其为人敬重有加。故而,从窦线娘的表现上来看,其家教也是甚严。只是由于窦线娘的情所致,她才会偶露跳脱、活跃、及有些刁蛮的一面。
至于杨集脸上所露出的一丝不悦之色,其实徐世业也明白是因为窦线娘的出现。然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按徐世业的想法,窦线娘偶然表现出来的与他稍显暧昧的关系,也不好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也对杨集有着反要挟的作用。
为了未来人生的辉煌,耍些小伎俩徐世业也并不感到有什么愧疚。脑海里还是由现代意识占主流的他,原本就对杨集借机对他以同少女菲儿的情感来说事儿不太能够完全的接受。故而,杨集仅是面露不悦之色而没有提出来,徐世业也就故意的装作没看出来,事后也并没有予以解释。再说白了,其实这种事也难免会‘越描越黑’!
徐世业现在在汲郡的临时私宅很大,节比鳞次的仅房舍就有几十间。除了下房住着几名也不知道是府衙临时给雇来的、还是这处宅院原本就有的下人、仆妇、及厨子外,前宅则住着徐聪等徐世业的七、八名亲兵。至于内堂后宅,原来就仅住着徐世业‘老哥儿’一个。现在杨集父女来到了,才又多出来他们父女二人。
其实,徐世业对住的地方大小并没有什么挑剔。但这是在古代,作为上位者是需要用讲排场来显示庄重和威严的,并不崇尚什么‘勤俭节约’。因而,徐世业也就听凭君方兴、张志昂等安排的随遇而安了。
徐世业虚掩着的卧室门楣透出了一缕昏黄的光亮。每日里都是黑回来、扒下衣服就睡的徐世业不禁在心里暗想:这油灯一定是菲儿燃起的。多个人就是不一样啊!
随手推开房门一脚就迈进去的徐世业,不由得猛然一愣,就见放着油灯的书案旁边、正站着可能是听到门响而刚刚半转过身来的少女菲儿。而少女菲儿的手中,尚拿着尚未叠好的徐世业的衣物。转臻首望到徐世业进来的少女菲儿,瞬间绯红涌上了清丽的嫩颊。
“适才还奇怪房内的灯怎么引燃了?原来是菲儿小姐还在呀!夜已经黑了,菲儿小姐也才刚刚来到此处,这一路上也必然十分的乏累。菲儿小姐还是早些歇息去吧!明日再收拾这些乱糟糟的东西也来得及。”一直就没弄太明白自己在少女菲儿面前怎样自称合适的徐世业,在室内仅有孤男寡女二人的状态下,随口把话说得更是有些绕口。
“嗯,将军且坐,饮些茶。”随口不置可否的轻声回答了一句徐世业,少女菲儿反而马上就又转过去了单薄的娇躯,低着臻首继续的把衣物平铺在几案上面折叠着。
徐世业望着少女曲线玲珑的背影显现出来了一丝无奈的轻笑,只好迈步向室内里侧的锦墩走去。在这同时,徐世业也无意间瞥见:背对着他的少女菲儿裸露在外的天鹅一样的后颈,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亦显现出了粉嫩之色。
沉默、沉默得就连灯花儿的轻爆声和少女菲儿一双纤巧的玉手为徐世业折叠衣物、饰品的‘悉索’声也清晰可闻……。
徐世业坐在锦墩上轻酌慢饮的已经一杯茶水下肚,可是少女菲儿还是紧抵着臻首、娇躯站在几案旁边折叠着、莲步轻移的向橱柜中摆放着。然后,再拿出来一些、再折叠、再摆放……。甚至,徐世业已经偶然瞥见:其中的一领长衫她已经折叠两遍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唯一发生变化的则是:少女菲儿的嫩颊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显得逾渐殷红,一双纤巧的玉手稍稍显现出来了一些的笨拙,轻移莲步时不免娇躯轻颤间也脚步有些踯躅、就仿佛她美好的娇躯大有漂浮起来堪堪欲飞之势一样。
不离开你让我怎么睡觉啊?看来她这是想好好的同我谈谈了!望着仿佛永远也折叠不完的少女菲儿,坐在宽大的几案另一头儿旁边锦墩上、一阵阵困倦袭来的徐世业心里郁闷的暗想着,不禁形象全无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并随手把手里的陶制茶碗放到了几案上:“呵、呵!菲儿小姐是有话要说吧?相识已经这么许久了,该说就说呗!还有什么碍口的?”
“将军别再称呼菲儿‘小姐’了!像父亲一样的称呼‘菲儿’……。”终于在徐世业的搭讪下开了口的少女菲儿,却答非所问的轻声这样回答了徐世业一句,而且说到最后还嫩颊上红晕更盛的语音渐渺。
“哦、好、好!呵、呵!那从此就只称呼小姐‘菲儿’!既然本就是在家宅之内不应太过拘礼,那菲儿以后也就别再称呼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