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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寻找些闲话来说借以缓解心中压抑情绪的徐世业,刚刚滔滔不绝的说到此,却被杨善会猛然的一句惊问给打断:“增援东都洛阳?那京师长安……。”
惊问问出口的杨善会,话刚吐出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仿佛像是在给反贼献策’。因而,也就马上住口停止了未尽之言。但他却没能反应过来,此时的他,仿佛也把徐世业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一样。他也不扪心自问:隋庭从京城长安出兵增援东都洛阳与否,岂是徐世业所能够完全确定的?
其实,这就是因某人的成功已经摆在了那里,才会使他人形成了惯思维的认为‘确真无疑’。
然而,帐内之人却又均是多才、多智之士,故而杨善会的话虽然仅吐出了一半,但徐世业还是瞥见柴孝和的眼睛恍若‘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猛然一亮……。
“呵、呵!”不觉轻笑出声的徐世业,表面上是回答杨善会,实际上乃是说给柴孝和听的大摇其头、讳莫如深的说到:“凭那位魏公的心?呵、呵!本人如不言,其即使是想到了也会因疑心重重而不甘冒险也!不过,弘德还真是十分的敬服敬仁大人的敏锐头脑啊!叩武关,实乃是险中求胜的一招妙棋也!如……。不言矣、不言矣!此等大事,那位魏公自会断然决之!呵、呵!”
说到此的徐世业,也开始‘话一出口留半句’了!他是不想让柴孝和听明白了‘还有虚晃一枪的经略汉中一条路可走’、回去后反而加重了劝服李密的‘砝码’。
然而,徐世业不说,却不等于别人不问。作为‘上差’、兼客人的柴孝和,虽然感觉继续的追问下去有些冒昧,但却因‘关中之地乃王业之基’乃是他极其信奉的信条,极其的渴望李密能够做出‘表面上继续的兵压东都洛阳、实际上却率军偷袭关中’的决策。因而,也就表情微显尴尬的说到:“将军难道还信不过孝和?何不续言之以让孝和也多长些见识?”
“呵、呵!”徐世业颇为玩味的望着柴孝和轻笑道:
“孝和先生何必故作不明?其实,即使是弘德不言,孝和先生亦必早已经想到。只是孝和先生因担心那位魏公的心、秉,才有些碍口而未曾向其进言而已。据实说来,只要弘德再次的效仿前次密信献策,有前次大获成功之鉴,那位魏公也必然会慨然而往。
然弘德却不能如此为之。弘德不为,孝和先生却又因口说无凭而担心疑心颇重的那位魏公无法深信。之所以弘德不为,并非是此策不可为,而是那位魏公无能为之。
孝和先生要知,京城长安乃屯有隋庭重兵,且尚有为人忠贞、刚烈的屈突通统率,并非是轻易的就可偷袭得手。弘德在此对孝和先生欲有一问:先生以为瓦岗众将中上有何人可堪比弘德之能?”
“这……,以孝和看来,即使是魏公亦无有将军之机变多谋、料事如神也!”柴孝和迷惑的迟疑着答道。
“呵、呵!多谢孝和先生谬赞!弘德有些狂妄、不敢妄自菲薄的言之:如由弘德来担纲,弘德当会在半年之期尽揽关中之地。如由他人担纲,则却会陷瓦岗于万劫不复。即使是那位魏公犹如荥阳、洛口之战也似的亲往之,其亦无此能也。
兵者,诡道也。其中用兵之临机变幻,并非是一言即可涵盖全貌,非惊险纷呈的临机处之方能斩获。故而,弘德言与不言,亦非那位魏公所能为之。
现今,我瓦岗虽兴旺发达、大有势不可当之势。但如让弘德对瓦岗现今之境况予以评之,所谓事在人为,张弛有度方能有所再进。孝和先生可能说服得了那位魏公‘高调起势、低调做人’?如无能,则就如古之曹刿所言: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孝和先生请恕弘德言语无忌!如今我瓦岗之辉煌,如那位魏公在不知收敛,则境况就必如濒死之人之‘回光返照’,也只能是如过眼烟云也似的‘昙花一现’而已……。”
让徐世业一番‘大泼冷水’的言辞,说得柴孝和脸上瞬间就出现了黯然的神色。李密的逾渐独断跋扈、不可一世,甚至生出‘藐视天下人’的心态,作为李密亲信、且才智不凡的柴孝和,安能不是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之所以柴孝和对徐世业的话同样也是信服无疑,自然还是因惯思维所致。而徐世业之所以说出这一番话,实际上则是不想在因自身的参与而使得原历史的轨迹进一步的发生面目全非的变化,进而让自身完全失去了对天下大局走向的掌控。而对于那位徐世业至今尚悭吝一面的李密,其色厉内荏的本质徐世业则已经是完全的看透。
“将军此言是否、是否显得太过颓丧尔?将军可知,现今由东都洛阳往东之地,已经尽属我瓦岗。孝和临行前闻之,扼守虎牢之隋庭招讨大使裴仁基所部亦不知退往何方。如今我瓦岗,已了无任何后……。”虽然感觉徐世业的论调大有可能、但却发自于内心不愿意相信的柴孝和,忍不住尽量以事实来对徐世业加以反驳。
然而,柴孝和的‘引经据典’,却出乎于意料之外的惹来了以往一贯表现得沉着异常的徐世业莫大的反应。尚未等到柴孝和把话说完,徐世业已经在座位上猛然的站起了身、两眼紧盯着柴孝和、甚至声音都显得有些走音惊喜的高声问到:“孝和先生所言确否?可知裴仁基所部迁往何方?”
“孝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