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细雨飘然坠落,犹如天使的眼泪亲吻着华夏的翅膀,奏响凄美离别的音符,短暂拥抱后舞出最华丽的风姿,悄然无息的告别凡尘,昨日的忧伤化为了一滴滴珍贵的眼水。
我哭了,自小时候看见妈妈甩手离开家门那会儿,我哭过,这么多年来,我这还是第一次掉下眼泪。
小时候不明白眼泪是何种含义,只道是情绪的一种宣泄,现在我明白了,伴随着眼泪就是一种痛入骨髓的撕裂,就象一把小钝刀不停的在我心口上切割,愈合的伤疤上再划上一道新的伤痕,看着殷红的鲜血滋滋的往外直冒,明知道这样下去,我永远会意志消沉,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惟有将手掌按在口抑制它的疼痛。
这场雨下的真好,是在笑话我吗?是否笑我太狂妄?异想天开的想拥有一个世间的灵,是否笑我太痴心?明知不可为而为知,怎奈我付出的感情如何收回?就象这场雨,随波逐流再悄然的离去。
原来这般欲罢不能的深深痛楚就是失恋?原来我也曾疯狂爱过一个女人,我想理智的把雪儿抛置脑后,谁知她已经驻扎在了我的心底,我该如何忘记她?忘记一个并不属于我,也从未属于过我的女人?现在我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掉眼泪了,那是只有离别时才会流下的男儿泪。
痴痴傻傻的望着天空,突然多出了一道粉红。
“你怎么了”?
雪儿轻声的问道,站在我身后为我撑着伞,我想迅速擦拭眼角,但手举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反正我也是在淋雨,雪儿也分辨不出挂在我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只是我一味的沉浸在一片苦海中,完全没有意识到雪儿什么时候也爬上了天台,又是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急忙用嘶哑的声音回答,“我在淋雨”。
雪儿淡笑的看着我,蹲到了花坛上,这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迹,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可供她像我安然般的坐下。
我用余光凝视了一下雪儿,我知道她在看我,我愧疚的埋下了头,犹如丑小鸭在白天鹅面前,羞愧的不敢张开羽翼,爱上我心中的女神也许是太不应该了,因为我本就没有资格去获得她的爱。
相逢恨晚,我还能说些什么?
见雪儿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忙找着话题,“你怎么会上来的”?
“跟你一样来淋雨”。
雪儿边说边准备收伞,我急忙握住伞柄,关切的说,“一个女孩子家淋什么雨?再严重怎么办?你的感冒还没好完”。
她笑笑的竖起了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的身体可是很好的”。
雪儿的笑容太过于勉强,像是在极力的掩盖内心的尴尬,是因为我无意触碰到了她的手吗?现在的雪儿为什么总是想跟我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