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寒又交代了几点,视频会议一直进行了两个小时才各自撤掉画面。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有多难走,前方,会有多少荆棘。
前路漫漫,他们将要面对的未知,都在暗处蛰伏着,如一只猛兽潜伏着。然而,不管有多少困难,多少血泪,他们都绝不退后。风风雨雨过来,他们又岂是知道怕字如何写的人?他们的人生,和对手的较量,没有认输,只有赢出彩。
随着那扇墙缓缓合上,又恢复一片平静,神寒站起身来,双手背着,看着窗外在暗夜中摇曳的树影,眼中熠熠的光在闪烁。
风吹的树梢在沙沙作响,他冷酷的唇角勾勒起一丝嗜血的冷笑,多年来的努力,要展于人前,他既兴奋又期待,期待着那结局,期待着那血的味道。
门上忽地被敲响,神寒依旧看着窗外的暗影,冷酷地道:“进来。”
饶光推开门站在他面前说道:“寒少,那女孩割脉自杀。”
他的话音一落,神寒就刷地转过身来,眸子眯起冷道:“人呢?”
“救回来了,现在在休息室里,但她闹着要见你。”饶光皱着眉说道。
“走。”
一个远离喧闹的全封闭式包厢里,一个年轻的女孩蜷缩在沙发的一角里,握着包着纱布的手腕瑟瑟发抖着,头发湿漉漉地胡乱披在脸上,看不出她的相貌。
她眼瞅着站在门边的两个身材彪悍气息冷绝的巨汉,把弱小的身子更往影里缩了缩,头发遮着的眼睛散发出无边的恐惧和无助。
厚实的门被推开,她被吓得一惊,下已是地往角落里缩了缩,看着那进来的如冰山一样充满冷寒和给人莫大的压迫感的男人,眼睛倏地一亮,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跟前。
“求求你,放了我吧。那笔钱我会还你的,我不做了,我做不了,呜呜。”女孩跪趴在神寒面前又哭又喊,头不断地磕在地板上,咚咚有声。
看着她的动作,神寒戴着面具的脸沉了沉,掩在面具后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薄唇微抿着,冷冽地气息凉飕飕在周身流转着。
饶光立即上前拉开那女孩,不让她再以自残的方式来意图获得自由。
“你很清楚,当初我帮你的条件。你现在说不做,你以为你弟弟还能活吗?怎么,做了手术就万事大吉了?只要你说一声,供给他的进口药马上停止,阎罗王老爷马上来带他走。”神寒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掩在影中,冷冷地道。
他的话是那么冷酷无情,不带半点同情,也不带半点怜惜,只是冷冷地说着事实,一个残酷而无法忽视的事实。
“可惜了,听说你弟弟是数学天才,小小年纪就得奥数冠军。很可惜,他的姐姐不救他,就为了那点所谓的尊严,就不要他的命。”神寒双腿交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膝盖。
女孩一愣,哭喊声马上消停,以膝盖跪着爬行几步来到他面前:“我我可以服侍你,为奴为婢,就算你要我,我也可以,但那个人他他……”她又羞愤又怒,嗫喻着说不开口,若让天上的父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你何必悲观?情况也许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遭,或许,凭着你这张小脸,他会怜香惜玉,把你养在深闺也说不定。到时候,莫说你弟有救,你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哪里还用去卖破烂?”神寒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那双清澈彷徨的眼睛,嘴角勾勒起一丝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