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靖狠狠地捏她的下巴,“寡人跟你的月清远皇兄比,谁更qín_shòu?”他刻意重读了皇兄二字,其间的羞辱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英王殿下与文昌公主寝食同居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坊间百姓不知内情,但是诏国的皇室贵族之间却流言不休,兄妹**,有违天道。
月如影咬唇,是她连累了月清远的名声。
连依曾经找过她,说即使月清远以后做一名圣明的国君,她也终将成为月清远名垂青史后的唯一污点,但是她连依凭什么这么说,她付出那么多,连依一句话就全部抹杀了。
“嗯?”穆靖手上用力,将她的下巴捏出一片青紫的瘀痕,语气充满嘲讽,“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需不需要寡人帮你回味一下?”
月如影惶恐地捂住腹部,前三个月不能做那种事情。
穆靖冷冷地睨着她,等到第二碗堕胎药端过来的时候,才嗤笑一声,“寡人再qín_shòu,也不会睡自己的妹妹,月清远倒是不挑不捡,来者不拒,但是你肚子里的货,他估计也不敢让你生下来。”
花小小跪在远处,她耳力好,听了穆靖的话,替她们公主抱屈,陛下,那孩子可是你的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刺鼻的中药味带着苦涩飘进她的鼻子,月如影恨恨地瞪着他,“穆靖,如果我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会不会让我留下?”
穆靖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风轻云淡地吹着热气,“你不是说过不屑为寡人生孩子吗?寡人如今成全你,不是该谢恩吗?”
他果然够狠!
月如影垂眸,遮住眼中的伤痛,心中默念,孩子,是娘亲没用!
这时候花小小哭着爬过去,“陛下,三思啊,孩子真的是陛下的。”
月如影闻言,感激地看了一眼花小小,感谢她肯出来替她说话,她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向穆靖,希望他能大发慈悲,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子。
穆靖冷笑,“那又怎样?不是谁都有资格替寡人生孩子的!要是里面那些侍妾,还有外面青楼里的女人,都这么不懂事,哭着喊着要替寡人生孩子,寡人的孩子就太多了!做女人,就要知道自己的本分,有的女人是用来传宗接代的,有的女人只是用来**的,如果用来**的女人不小心怀孕了,岂不是玷污了皇家的血统,更何况,寡人可没有耐心等她怀胎十月之后才碰她!”
月如影的心脏猛地紧缩,如坠地狱,如临深渊。
这些天他说过无数次**工具这样的话,都没有今天来的狠毒。
花小小泪流满面,这还是当初那个从淡泊居翻墙出的别扭男人吗?当初愤愤不平地要名分,如今却要赶尽杀绝,“陛下,求求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公主!”
穆靖冷眸扫过去,立即有人将花小小拖下去,月如影脸色惨白,“不敢劳驾陛下动手,本自己来!”
语毕,她伸手去夺药碗,穆靖的手微微颤抖,她嘴角勾出冰冷的笑意,决绝地端起药碗大口大口咽下去。
苦涩的汤药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因为喝得太急,呛出许多泪水,她狼狈地连泪水一起吞咽,她没有皱眉,虽然她一向怕苦,因为心里的痛遮住了其他的感觉。
她看不到穆靖此刻的眼神,哀婉、心疼、剩下的是伤痛,铺天盖地的伤痛。
其实,穆靖从一开始就怀疑孩子是他的,算算日子,也知道孩子是他的,再加上她的话,花小小的话,他就笃定这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