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整个院落,净蓝的天空飘着朵朵如沙的白云,倒映在眼前这透绿如美玉的池水之中,美的如幻景一般。池中有几枝水莲,立在水中,粉粉的花瓣,分外的娇美。微风徐徐,似乎能闻到浓郁的花香。
这几日,萧子痕把她这个新娘子彻底的给遗弃了,云晴庆幸的同时,感到了十分的无聊。
自从第一次敬茶,萧子痕闹了那么一出后,萧夫人让吴妈来传了话,为了家里的和睦,以后她无需每日早起去她那请安。现在的她,真正的成了古代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幸好,这萧府的东院很大,转了几天也没转完,全当是旅游赏景了。只是日日如此,总有一天,溜的遍数多了,定是会憋闷的慌。
可话说回来,不去敬茶,就不用早起,这一点总是好的。在前世,爸妈管制着,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除了画画在自己的坚持下没有丢弃,就只余下睡觉。赖床赖了十多年,想一时改掉真比要了她的命还难。
不知道,自己以这种方式离开了,爸妈会如何?是生气还是伤心?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他们还会不会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她的身上,还会不会硬让她嫁给那个门当户对的余非凡?哎,不想这些了,还有哥哥在,哥哥那么聪明孝顺,会照顾好她们的,一定会的。
凌香正顺着小径往外走,听到了云晴的一声叹息,脚步转了方向,向着池边的亭子走来。
大少着了一身绣着粉色梅花纹的上衣,纱裙也是淡淡的粉白色,裙边挑着点点的金丝,很是淡雅。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挽成了个髻,斜了一只玉钗,显得自然随。此时坐在亭中,手晃着半截柳枝,神情淡淡的,望着那池水发着呆。明明只算的清秀的人儿看上去竟像是画中人儿般脱俗,让人不敢打扰。她屏气宁息的静立了一会,才轻轻的唤了声大少。
“有事?”那日回来,她已吩咐了,以后由五月做她的贴身丫环。这凌香当时脸色一变,却是在瞬间就平静了下来,点头应是。这么个心境,绝不是普通丫环这么简单。在她状似无意的发问下,春桃和碧柳便说了她是老祖宗赐下来的。关于老祖宗,云晴不敢多问,但从两个丫环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到,绝对是女强人那一角的人物。
老祖宗她是萧子痕的,儿子本在朝中当官,被人陷害贬为平民。家中被抄走投无路时,她果断的带着儿子,儿媳,把所有的首饰当了金银,买了丝绸,茶叶等物,飘洋过海,历尽艰辛,挣来了萧家的万贯家财。
凌香见云晴只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池中那几朵水莲,不由的顿了顿,才道:“云老爷派人送信来了。”说着,把手中的那封信递了过来。
云晴懒懒的接过,掏出,展开,看了看,蹙了蹙眉头,这已经是这几天中她所收到的第二封信了,信中又是如前两封一样,问她过得如何?问她的夫君萧子痕待她如何?问萧子痕的身子状况?问萧子痕……
总之,除了前两句话儿是问自己的,后面的直接或渐接的都得扯到萧子痕。怎么总觉得她们对萧子痕的关心远胜于她?到底她和萧子痕之间谁才是她们的孩子?
唉,自己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估计是过得太清闲了。
“五月呢?”云晴微微的摇头笑了笑,把信折了折塞进袖口,站起身子向池边不远处的二层小楼走去。
凌香笑容淡下,小步跟在身后:“今儿一早,二夫人差人来寻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