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悠然说完之后,转身离席,说清她的要求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留在和议大帐了,凤悠然不再看北戎诸人,带着一众将领便要出了和议大营,手刚碰上帘幕,身后便有个声音道:“且慢!”
凤悠然微勾唇角,不曾回头,只道:“朕与七皇子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不知七皇子叫住朕要做什么呢?”凤悠然心中一直记着他当初说亦寒是瘸子的话,心有不快,因此遇见机会就要挤兑他,“七皇子只不过是嫣丞相的监察使,可不是紫宣的监察使啊!难道还要管朕的去留么?”
若是换了旁人,这话听了只怕早就恼了,水筠澄细长眼眸一眯,笑道:“凤帝这是说的哪里话!只不过本殿下对凤帝方才所说的两条和议有些想法,便想同凤帝说一说,不知道凤帝可否留下来与本殿下谈谈呢?而且大皇女授予本殿下临机专断之权,不知这样说,凤帝可否留下呢?”
临机专断之权是有一定的时限的,并不是说有了这个特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是只有重大紧急的事情发生,而皇帝又不在身边的时候,才需要履行这个权利的,而水筠澄显然是想把凤悠然留下,竟把这个也当做筹码投了出来。
凤悠然本是不欲与水筠澄多废话的,可既然人家相邀,毕竟又是皇子,也不好太驳了他的面子,再者,她也确实想探探水筠澄的口风,看看他究竟有什么底牌。这大皇女似乎对他极其信任,派他来监察,说不定这七皇子还跟眼下北戎的夺嫡之争有牵扯,凤悠然若真想压制北戎,还必得从水筠澄这里下手。
想到此处,凤悠然便转眸笑道:“既如此,那朕就坐坐再走吧!”
她又重新回到主位上坐下,见水筠澄也坐下了,此时再细细看去,发生这七皇子果然不错,仪态万千的,果然是里调教出来的,比自家的那个成天在外头野的四皇子倒是好得多了,像个正经皇子,只不过这心思倒比做皇子的心思也多的多了。
水筠澄勾唇一笑:“小宁,你把人都带下去,本殿下要与凤帝单独说说话。”他的侍从小宁答应一声,便把嫣点商等人都请出去了。
冷初舞在一旁眨眨眼睛看着凤悠然,小六子直接上前一步道:“主子?”
凤悠然挥挥手:“你们也退下吧,朕不叫,你们也别进来。”
裁幻总总团总,。“是,末将(奴才)等告退了。”说着话,乌泱泱的一群人都退出了和议大帐。
刚退出大帐,冷初舞就把嫣点商给拦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方才不是还说你们七皇子不会来捣乱么?”
嫣点商也是无法,抿嘴道:“我,唉,初舞姐姐,你不知道,我们这位七殿下行为做事全在意料之外,本无从猜测他的心思,当年女皇曾有言,说他若是位女子,倒是可以做个好皇帝,你瞧这话,不是说他有帝王之才么?所以,他的心思我从来猜不到,即便知道,也只能知晓一二罢了。再说了,他是皇子,他说话我也只有听着的份儿,我也为难啊!”
冷初舞冷冷一笑:“嫣丞相便只管开脱吧!我今日便把话放在这里,若皇上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我必带着我紫宣数万将士,踏平你北戎河山!”
嫣点商眸中闪过一丝默然,微微垂眸,半晌才抿嘴道:“初舞姐姐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会尽全力阻止两国纷争的,我现在就去写军报,先告辞了!”
冷初舞点点头,嫣点商走了,她却不能走,带着一众将士都守在和议大帐之外。
等人都走光了,就显得这和议大帐挺大的,凤悠然看着面前空了的茶盅,笑道:“你把人都遣走了,倒是没人来服侍朕了,罢了,你有话就说吧,朕历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水筠澄微微一笑,见她的眼神便知她的心思,拿起茶壶替她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将酒壶放好,才回坐笑道:“既然凤帝能留下,自然能猜到我的心思,只望凤帝成全。”
凤悠然喝了一口热茶,笑道:“殿下是何等金贵的人,何须朕成全什么?只要殿下一句话,肯为殿下做事的人只怕赴汤蹈火都愿意!”
水筠澄抿嘴,他也是心思乖觉的人,这半日听了凤悠然许多挤兑,心里已是知道凤悠然对自己无甚好感,而且他也早已查清当日嫣点商在凉亭夜会一事,知道那晚所谓的笨兔子就是眼前的凤帝,但是那日的事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嫣点商不曾坏了规矩,而凤悠然离去且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多说也是无益,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那日的几句牢骚被眼前这人听了去,所以才对他这样的排斥,就因为她这样,所以今日这事水筠澄才要单独与她说话。
“本殿下所愿之事,只有凤帝才能助本殿下!对于凤帝来说,这本不算什么难事,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请殿下说说看吧。”凤悠然微微眯眼,只有别人开了头,她才好套口风。
水筠澄便道:“本殿下想与凤帝做个交易,想请凤帝将和议二条改掉,不要取消联姻,还让本殿下与凤帝联姻,并且想请凤帝助大皇姐得太女之位,如若凤帝出手相助,事成之后,北戎必定纳贡称臣!”
凤悠然微微一笑:“殿下这算盘是不是太了,是不是只算了自己的,却没有把朕算在里面呢?朕如今不和你做交易,一样可以纳贡称臣,而且你心里也明白,你不喜欢朕,朕也不喜欢你,何苦联姻?至于太女之位,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