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母小店的衣服,虽说考虑到镇上的消费水平并不高,在批发市场挑选时并没有定位便是中档偏下,但耐不住好眼光高品位的王老师帮忙,还有欣赏了不少二十一世纪大牌秀场的初蝶参谋,也称得上是物美价廉,开张后,店铺迅速火热起来,让初母忙得不亦乐乎,连下班后的初父也前往帮忙,家中时常无人,初蝶越发自由散漫了。
寒假在家,每日心满意足的睡懒觉起床后,泡上一杯香气腾腾的绿茶,捧着一本或翡翠赌石,或奇花异草的古典书籍,读得津津有味,连一日三餐都是麦冬来她家喊人,初蝶的小日子过得好不滋润。
瞧得在罗帆压制下不得不埋头苦读的麦冬无比羡慕,偏偏罗帆天天在麦冬耳子下耳提面命:什么时候她的成绩能够赶上初蝶那么优异之后便可以睡懒觉了,麦冬也只能无奈的嘟囔着嘴,很委屈的继续学习去了。
仿佛初蝶的悠闲连老天都看不过眼去了,悠闲收获却颇丰的日子并没能够在初蝶的生活中持续下去。
转折点便是初蝶干妈王老师的到来,大年二十八,除夕夜的前一天早晨,王老师携带着给初蝶所需要的书籍,还有一大堆礼物上门了,时间早得初蝶还在赖床,初母还没去店里,初父还没上班。
等到懒洋洋抓着被子蒙头大睡的初蝶被初母强制的从被窝里拖出来,交到王老师手中,坐上不知道前往哪里的小轿车,初蝶还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没有出门的意识。
“小初蝶,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没睡醒?”已经注定一生无儿无女的王老师爱死了初蝶如此小女儿模样,趁着她睡眼惺忪,无力放抗的好时机,保养得甚好的白皙双手又爬上了初蝶粉嫩的脸蛋,左捏捏,右揉揉,爱不释手。
在如此的“折磨”之下,再贪睡的人也无法继续装睡下去了,更何况初蝶并不是嗜睡,只是很享受睡懒觉的幸福满足感。
“干妈——”刚刚睡醒,初蝶的声音比平日里多了些沙哑,软绵绵的声音,还夹带一丝丝磁,仿佛被吵醒的猫咪,有点不耐烦,还强忍着没伸爪子挠人,有趣极了。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一觉睡到我家呢?”王老师开着玩笑,难得爽快的收手放过初蝶。
“你家?”初蝶不淡定了,表情夸张,声音里充满了震惊。
“当然是我家了,难道你不愿意给你的干爷爷干拜个早年?”不得不说,初蝶吃惊的小表情取悦了王老师,忍不住再偷偷捏一把初蝶的脸蛋,笑眯眯的说。
初蝶捂脸,“倒不是不愿意,可是总得给人家准备的时间吧?我还没洗脸呢?怎么见长辈啊?”初蝶捂脸,埋首在膝间,没脸见人了,这辈子她都没如此丢人过,以后再也不要睡懒觉来了!初蝶很是气闷的想。
“哈哈哈——”王老师捂嘴偷乐,还不厚道的说,“没关系,干妈早就在家里给你准备好吃住等日常用品了,咱们去家里洗漱也蛮好的。”
“干妈——”初蝶真是无语了,欺负人!初蝶幽怨的看着在旁边笑得不亦乐乎的长辈,那个幽怨啊,当年她怎么会羡慕崇拜语文老师?初蝶还记得她在高中甚至大学后,无数次的跟人提及她的最爱的语文老师,淑女,一丝不苟,要求严格,现在看来,全是假象,一点都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