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模模糊糊的,好像里面塞了一团浆糊,感觉我的脑袋快要爆炸般思想一片翁然,我甚至一度以为是外星人在我脑里塞了什么东西。
浑身发热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我额头上敷了一些冰冷的东西降温,沉重的头脑似乎好受了很多,迷迷糊糊呻呓了几声后,抵御不住混沌的困意,找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我缩了缩身体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波风水门的背上,波风水门背着我在树枝间高速移动,为了怕我在背上颠簸,故此,他走得很慢。
脑子还是有点迷糊,身上的热气还没有退,睡着的时候没有感觉,一醒来就觉得一阵呐呐的头痛卷席而来,我皱着眉动了动脑袋,左手不自觉捂上额头,即使我的手有些热,特依然感觉到了我额头上那滚烫的温度。
这算是……发烧了吗?我有些犯晕地想。
轻微甩甩头,我努力想让自己的大脑变得清醒一些,无奈反而弄得越加头痛欲裂,话说这神力使用过度的副作用到底有多大啊,为毛我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要炸开一样痛?
“我要死了……”我在波风水门背上有气无力地道。呜呜,我绝对要死了!头痛君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莲,你忍耐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回到木叶了。”波风水门一边赶路一边侧过脸来安慰我。
被赭水流也追了这么远,我们其实早已迷路了,偏偏我的身体又出了状况,在兼顾照顾我的同时,波风水门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了回木叶的路,现在他正背着我回木叶的路上。
“呜呜,我要死了……”绝对绝对要死了!
浑身发热兼头脑作痛的我无意识蹭了蹭波风水门的背,继续发着我那绝望而痛苦的呜咽。
以前发烧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快要死掉的感觉,我不免有些悲观的想:难道我穿过来火影还没满半年了吗?
“莲不会死的。”波风水门侧过脸瞥了瞥他背上难受得几欲要死的女孩,好看的眉毛全都纠结了在一起。脚下不自觉加快了一点步伐,但背着我的双手依然平稳如初。
“如果我死了……”我半阖着眼皮道,趁着我意识还清醒,我觉得还是赶紧交代一下我的遗言比较好。
听见我的话,波风水门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如果我死了,你可以将你的存款烧给我地下用吗?”也许还可以用来贿赂阎王呢,我迷迷糊糊的想。
波风水门:“……”
估计当时的我是真的烧糊了脑子。
至于为什么不让波风水门烧我的存款……笨蛋才会叫他烧我的钱呢!万一我没死呢,到时候那钱岂不是白烧了?
“莲不会死的。”波风水门抿了抿下唇道。
男孩坚定的声音仿佛想多给我传递一些信心,可惜我满脑子除了混沌的思维,其余的思维已经全部沉浸在了「我快要和这个世界了」的绝望脑补剧场里,波风水门对我说了什么我全部都装作没听见。
“你请我去吃最后一碗拉面吧?”趁我现在还有意识。
耶稣他还有最后的晚餐呢,怎么说我也该有一碗最后的里面吧,我犯迷糊地的脑补着。
继续在波风水门黄绒绒的头发边上蹭了蹭,忽而我抬起了头,状似非常苦恼地揪揪头发问:“要不,你干脆请我吃两碗吧?”反正都要和这世界了,吃多一碗拉面ab他应该这么小气巴拉而不让我吃吧?
波风水门:“……”
他觉得我此刻的思维已经被烧到外太空去了。
“莲不会死的。”坚定的话男孩不厌其烦的重复着。
“但是,哥哥说,人总有一死。”到时候人躺在床上双腿一伸两眼一闭,就可以光荣嗝屁升天了。
就算我现在不死……
“说不定,以后还是我比你先死呢。”我小声呓语地梦喃,脑子出于完全犯蒙的状态。
“不会的。”波风水门极力否认我的话,“我不会让莲比我先死的。”绝对!说好了他要保护莲的,所以……
后来的记忆我记不大清楚了,大抵是因为我再次在他背上睡着了吧。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木叶的病床上,原来住过的那个病房。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下来,带着清凉消毒气味的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和阳光一样温暖的,还有盖在我身上的被窝,以及那暖烘烘的被窝里,现在正在抱着我熟睡的,那颗毛茸茸的金色头发。
我:“……”
谁来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波风水门这厮会和我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啊?我的脑袋在刚清醒的那一瞬间就懵了。
想要转动一下身体却发现无比僵硬,波风水门在离我脑门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睡着,他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几乎全喷在了我的脸面。
同一个枕头上,青蓝色的碎发和金色的碎发几乎交叉在一起。
闭上眼睛睡觉的波风水门,再加上他那一头过于膨松毛绒的金发,肩膀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感觉好像是一个苏格兰金毛猎犬趴在我旁边睡觉o(╯□╰)o,我被自己刚才脑中略过的念头煞得囧囧无语。
再仔细观察波风水门的侧脸,才发现这家伙的脸长得非常秀致,捷眉纤长,白皙的皮肤透着一股和女孩子一般柔的美,如果他不开口说话的话,安静时候的样子简直和女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红果果的嫉妒啊。
这家伙如果是女的长大以后绝对可以成为祸水级别的妖孽,好吧,虽然他妖孽的段数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