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拨开尔豪的手将他地上拉起来,敛着剑眉固定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沉声征求心萍的意见:“是送他回家还是扶他进去?”
心萍看了一眼大门,脑子里闪现出可云苍白的眼神,心蓦的沉了下去,她对秦天说:“让他呆在这里吧,我们先进去。”
秦天松开尔豪,尔豪立刻宛如失去提线的木偶萎靡的缩回墙角,心萍无奈的摇摇头,推门和秦天走了进去。
出门之前秦天提前打了电话回来,所以此刻大家都在家里等待着心萍回家,当傅文佩看到心萍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时,激动的一把将她紧紧的将搂在怀里,而心萍感觉着傅文佩的惊喜与担心,眼角湿润着,她反拍着傅文佩的肩膀安慰道:“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难过了,以后我们人再也不会分开了。”
“是啊是啊,妈不难过,妈是高兴的,你回来了就好。”傅文佩放开心萍,宠爱的着了她一眼,然后眼含深意的看着一旁一直沉默着望着心萍的秦天,拭去眼角的泪水微笑着对秦天说:“秦天,谢谢你这两天将心萍照顾的这么好。”
心萍没来由的耳一热,不着痕迹的将头低了下去,秦天看在眼里,眼角微微上扬,面上却是自然而礼貌的冲傅文佩答道:“阿姨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旁边的依萍和李副官夫妇相视一笑,李副官炼的双眼闪过一丝欣慰,他的心萍小姐受这么多年的苦,终于苦尽甘来,等到了一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
然后李嫂笑着拉着依萍去了厨房,她们今天可是做了好大一桌丰盛的饭菜庆祝心萍回家呢。
这时可云牵着通儿走上前来,只见通儿眼圈红红的,小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一幅惹人怜爱的模样,心萍疼爱的揉了揉他的短发然后蹲□子,伸出纤细的手指帮他抹去眼泪,温柔的轻声问:“怎么了为是,是不是刚刚哭过了?”
通儿经心萍温柔的声音一问,更觉得委屈,小下巴痉挛了几下终于没忍住一下子扑到心萍的怀里哭出声来,可云在一旁微微一笑,摇着头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对一脸心疼与讶然的心萍说:“他这几天每天都不停的问大家你什么时候回家,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又开始问我,我就嘱咐了他两句,告诉他不许再缠着大家问个不休,免得惹得大伙担心,没想到这就得罪这小子了,从早上开始就不搭理我了,刚才如果不是我告诉他你回来了,恐怕还不愿意和我说话呢。”
心萍听完可云对通儿的控诉后,心里温暖不已,她垂下眼帘拍着怀里通儿软软的背,柔和的哄道:“乖,快别哭了,姨妈这不是回来了吗,姨妈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离开通儿了好不好?”
通儿闻言从心萍的怀里抬起头来,额上的头发被汗水和泪水濡湿着贴在脑门上,再加上他一脸晶莹的眼泪与鼻涕和那张噘得翘翘的小嘴,显得十分倔强而可爱,只听他稚气的对心萍警告着:“如果你以后再离开我,让我好几天找不到你,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那可爱的表情表现着他小小身体内所有的认真。
心萍一脸认真和幸福的点头承诺,“一言为定。”
“唔!”一个响亮的吻亲在了心萍的脸颊上,可是随后通儿的小脸红红的腼腆起来,懦懦又调皮的说:“不好意思姨妈,我的鼻涕蹭到你脸上了,我帮你擦干净。”说着用袖子认真又快速的在心萍的脸上擦了起来。
通儿的笨拙而童真的模样惹得在场的每个人都会心一笑,秦天意味深长的眼神笼罩着一脸慈爱的心萍,他不禁想,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的话,心萍会怎样去疼爱孩子呢?到时候会不会忽略了他,想到这他不觉得哑笑着摇头,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小气,竟然连孩子的醋都要吃,更何况现在孩子还没到来,看来他要更加努力了。
王雪琴和尔杰已经被关在仓库里三天了,如萍每天半夜在陆振华睡下后偷偷来给他们送一些饭和水,勉强维持活命。一向娇生惯养的尔杰哪里吃过这种苦,从昨天晚上开始发烧,现在整个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王雪琴也没有更多力气吼骂了,她绝望而虚弱的扒着铁窗对外喃喃的骂着,“如萍,你个死丫头,没良心的,怎么还不送饭来,难道你要看着你的亲妈和弟弟活活饿死吗,你弟弟已经病得不行了,你再不来救我们,怕就再也见不到他了……”骂着骂着两行热泪顺着脏污的脸淌了下来,再回过头来看着躺在冰凉地面上的尔杰,王雪琴的心里痛作一团,她缓慢的爬过去将尔杰搂在怀里,尔杰浑身烫的吓人,王雪琴一脸恐慌的的拍着尔杰的小脸颤抖的唤道:“尔杰,尔杰,你快醒醒,不要吓妈妈,你如萍姐马上就会送吃的来了,我让她去给你买药,你吃了就会好起来的,妈妈求你了,快醒醒不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