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腴,该起了。”
“好吵。”方海腴睡得直流口水,被吵到十分不满,猛的一揪被头盖住脑袋。被子的长度是有限的,两条白嫩嫩的小腿理所当然露在了外面,珠圆玉润的脚趾白的近乎透明,浅粉色的指甲反着阳光。
百里屠苏一直坐在屋内案几旁擦剑,看见这一幕,眸色微暗,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一瞬。
“海腴当真不起?不吃饭了么?”
“不吃了!都说了不要,爹爹不许吵。”他昨晚几乎完全没睡着,难得出来想着总算不用和某某人同处一室什么的,坚决要了单独的客房,谁能想到完全睡不着了呢。
“呵呵。”欧阳少恭轻笑,对着已经收剑起身的百里屠苏道:“红玉奉天墉执剑长老之命前来,不知是否有事要与屠苏说,我并非天墉之人,也不便相问。”
“红玉……”百里屠苏点点头,沉默一下说道:“海腴贪睡,叫醒不易,先生忙了一早,还是先去用饭吧。”
欧阳少恭笑容温和,“多谢屠苏关心了,在下省的。”却毫无下楼的意思。
于是这二位虽然一个照旧面无表情,另一个温文尔雅,似乎毫无异状,但是伴随着电闪雷鸣的配乐,空气中隐隐有焦味传来。
百里屠苏木头脸即将进化成冰块脸,欧阳少恭身后百花盛开的背景中,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那些都是食人花。
一个是说:海腴我最清楚,同住一室好几年,叫本叫不醒的,先生别做白工了。
另一个意思是:我养着海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甭跟我这显摆。
嗯,这是欧阳爹爹和百里哥哥第一次产生这种危机感:傻孩子长大了,虽然还是挺傻,但是似乎越来越招人了……
眼神交锋了半晌,百里屠苏棋差一招,黯然退场。
欧阳少恭胜利之后,志得意满的握住一只白嫩嫩的脚丫,屈指用第二个指节轻轻刮了一下脚心。
唰的一下,两条腿全部向上缩,想要藏进被子里,可惜只成功了一半——一只脚还是在欧阳少恭手里。方海腴在刚才那二位对视的时候,其实已经睡着了,这会儿也没醒,蜷腿只是个本能的动作,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还在老虎嘴边上呢。
欧阳少恭失笑,右手沿着脚腕向上。好像抚一把珍爱的古琴一般轻柔,琴身细腻如丝,琴弦洁白柔韧……只是不知这琴音如何?
被这么还不醒那就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了,尤其是系统给的那个坑人参技能,被伴侣敏感度要翻倍的——方海腴都不敢和两个配偶肌肤接触,隔着一层衣服倒还好,要是直接到简直半个身子都酥麻了。
于是方海腴理所当然的醒了,这气息熟悉到不用分辨都知道是谁,“嗷,爹爹松手!”
琴音清脆,是一把好琴。欧阳少恭心中有些可惜,不过还是依言松手,“海腴还不起?”
被子里的一团闷闷的说:“起,起还不成么……爹爹先下去吃饭吧,我洗漱一下就来。”方海腴都欲哭无泪了,只想着赶紧把老板轰出去,这才好解决事关青少年身心健康的重要问题。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啥,好容易把老板忽悠走了。听见门被关上,这才掀开被子露出一憋得通红的脸来。
“海腴终于舍得出来了?”
……你,你,你,你咋能还在!方海腴暮然醒悟,被骗了,刚才那声门响是从里面关的。
一只手在被子上捏着,另一只手还握着xx,正打算发挥宅男本色,diy一下……一下就被吓得痿了,这回还省事了,囧。
欧阳少恭当男人当了多少回(这话怎么这么怪),对方海腴在干吗心领神会,俯身在少年红彤彤的脸颊边上轻唤,“海腴。”
好想擦鼻血……方海腴直觉抬手捂鼻子。
“干,干啥?”
“海腴可是不舒服?”
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身子整个都麻了,呜,小鸟好像又起来了,还是太久没发泄了。
“这里么?”
这是神马神展开!欧阳少恭你在干什么!你的手放在哪里了!
方海腴的呆滞很快就消失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