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次秦飞扬和乌蒙会谈,都会有意无意地重复一次对朝阳公主的求婚,弄得乌蒙十分无奈,只好支支吾吾,最后,干脆说朝阳公主已经心上人了,让他另选他人作为和亲对象。气得秦飞扬只能干瞪眼,越想越觉得憋屈,他只不过是想要娶回自己的前妻而已,咋就这么难呢?
自那天凌晨秦飞扬得手之后,那位被劈晕过去的小厮醒来,虽然不敢说自己被人胁迫出卖了公主,但是不声不响到底于心有愧,他只好向管家汇报说,自己起来上茅厕的时候遇到一个毛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打晕了。管家一听慌了神,公主府竟然招贼了,这贼可真是无法无天,于是乎,他严令所有侍卫们都打起神,轮班巡逻。唐悦枝听说此事之后,也曾守了几夜,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毛贼,竟然敢在小偷祖宗面前班门弄斧,公主府一下子变得戒备森严起来。
但是等了几天,都不见小贼前来,大家都觉得十分郁闷。而宝宝则在猜测,那天自己做得那个**到底是不是梦,因为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了,而且之后也没有听到秦飞扬那边传来的尴尬消息,怎么想都觉得有可能是他亲自跑过来,然后点了自己的哑,因为那天她感觉自己拼命在喊叫,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秦飞扬这些日子每天都会想起那个疯狂到极致的夜晚,每次想到那天晚上的点点滴滴,他简直想要感谢感谢那给他下药的人,如果不是因为那**,他绝对不会疯狂到敢到公主府去对宝宝施暴。
为了能够每天都有机会体验那一晚的美妙滋味,他自然是迫切地想要把宝宝弄回自己身边来。走光明大道看起来是行不通了,人家乌蒙等于是已经拒绝了他;走歪门邪道更行不通,公主府这些日子戒备森严,想要翻进院墙都很难,更别说靠近宝宝的屋子了,他只好忍耐,再忍耐。
京城里皇上不断派出信鸽捎信来催促,流水城危机越来越严重,城里的人已经开始挨饿了。这边和亲又没有实质的进展,弄得秦飞扬进退维谷。
十天终于过去了,秦飞扬下令放了龙非池,看着他满脸胡茬儿,十分憔悴的样子,他心疼不已,但是这位表弟着实太能惹祸了,若不让他长长记,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
“表哥,我错了,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了。”龙非池第一次心悦诚服地认错。
“非池,记住教训就好。你日后很可能会继承归一国的大业,到时候你一个任的决定,会影响到多少人你知道么?虽说你跟着我来到前线,但是其实你本没有亲身经历过战场。那些狼不过是吃了你几个侍卫,你就疼成这样,想想看,前线将士们如果因为你一个错误的决定,很可能会成千上万地死去。所以,你必须学会为天下百姓考虑,而不是为你龙非池的一己之欲。”秦飞扬语重心长道。
“表哥,我明白了。对了,我听说你正在为和亲的事而烦恼,我想求你,让我去求娶乌苏拉吧。她是乌恰公主,我是归一王子,我们俩联姻,不是正合适么?听说流水城那边都在翘首以待,只能我们联姻成功,大军可以东去,解了他们的困顿。”龙非池忽然说。他觉得那天所犯错的已然无法弥补了,他所能做的只是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但是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乌苏拉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你去和亲虽说也很合适,但是就怕乌恰那边不肯。毕竟乌苏拉是乌蒙唯一的女儿,他怎么舍得让女儿远嫁到归一国?”秦飞扬道。
“我并没有说要娶她回去。我决定留在图兰镇,跟她一起白头到老。这一次如果没有她搭救,也就没有我这个人了。她从狼口中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已经属于她了。”龙非池平静地叙说着,看起来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他的眼神却是空前的决绝。
“可是,你是归一国太子,怎么可能留在图兰镇呢?”秦飞扬担心道。
“我会捎信给父王母后,如果他们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就削发为僧,终身不娶。”龙非池没有丝毫犹豫道。
“好,我放信鸽回去,给姨妈和皇上分别去一封信,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首肯,我就带着你去向乌苏拉求婚。”秦飞扬看着这个似乎忽然间成熟起来的少年,颇有些惋惜地点点头。
原本他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宝宝娶回去,但是现在为了成全表弟的挚爱,他只好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了。
第二天,信鸽传回消息。皇上说,如果龙非池坚持要和亲并且留在图兰镇,就撤了他的太子之位;皇后说,如果他想要了他母后的命,就尽管去和亲,娶那个什么乌苏拉公主好了。
秦飞扬把俩人的回信都给龙非池看了,但是龙非池还是坚持己见,亲自给他父王回信说,儿子多谢父王成全。